铜炉青烟袅袅而起。
宫雪莹隔着这一缕青烟看他,总觉得能看出几分仙气来。
“时渊。”
她轻声唤,调子低低的,懒懒的,有点儿哑。
“怎么?”时渊抬眸时,也放了手中朱笔,起身到她身边儿来坐定。
时渊帮宫雪莹拉了拉裘皮毯子,右手握住了她的手:“腹间还酸疼吗?”
昨日她来了癸水。
虽说一年多的时间里,时渊用心为她调养了身子。
但那根深蒂固的不适,当然也需要一段时间逐渐好转。
所以啊,如今癸水来时,不像先前那般难受,却也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宫雪莹点了点头,侧身靠上时渊肩头,“有些胀闷,有些发酸。。。。。。其实以前比这更难受,喝药可缓解,但我又讨厌喝药。”
时渊抬手揽着她,让她贴在自己怀中,大手伸出,覆在她小腹上,便有隐隐的热力沁入腹部,缓解不适。
他问:“为何讨厌喝药?是怕苦?”
“你觉得我是那样娇气的人吗?”
“不太像。”
宫雪莹淡淡一哼,“我自小便最不怕困苦,为学文习武,练习骑马射箭,受过不少皮肉痛,更不怕什么苦药。”
“我讨厌喝药,是因为年少时有人在药中下毒谋害我。”
“我及时警觉没有中算计,但后来却对喝药之事十分抵触。”
“时渊、时渊。。。。。。”
宫雪莹面颊贴向时渊身前,嗅着他身上的墨香和檀香气息,眸光幽深,“你对我真好啊,好的让我懒散,好的让我太习惯。”
也实在让人心难安。
她早上无聊翻了本杂书,在上头看到一则前朝的民间传奇故事。
说的是一个男子忍辱负重,靠近仇人。
那人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仇人放下戒备,完全信任,生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