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淡淡一笑:“其实种种经历都不过是修行,你若假设你是个男人,用男人的眼光,思维来看待这个世道,你会发现别有洞天。”
“困住自己的不是别人的流言蜚语,是你自己的心。”
“你说你自己都不怕流言蜚语,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可输的,你又在怕什么呢?”
太皇太后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何瑶肩膀,一边捻动着念珠,一边扶着嬷嬷的手肘离开了。
只剩何瑶坐在禅房内,双眉紧锁地盯着虚空之处,一颗心上下乱跳,再难宁静。
离开两年,她经历许多,也曾思考过许多。
曾回忆过她那些年的痛苦,回忆过与沈凝真心相交,回忆过和容焕短暂的几日美好,也回忆过与郑国公几次微妙会面。
随着时间推移。
她回忆痛苦的次数越来越少,回忆其余那些朋友、亲人,喜欢的人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是向往那些的。
她怕,总是怕,怕这怕那,所以她躲着不愿让他们找到。
可她又想念,又眷恋。
她是年前腊月到的京安山,来时恳求太皇太后不要让京中知道,还说自己只停留几日便离开。
可这一待就是数月。
过年的时候她悄悄进了城,去了曾和沈凝一起游玩过的地方,去了那修缮好了,她却没住几日的汝阳公主旧府。
她还去了她和容焕那一年总是商议诸事,会面的等春来茶楼。
那一日容焕竟也在等春来。
那时他已经登基为帝,却穿着常服,只带一个贴身随从,从他们曾经常坐的雅座离开下楼。
她穿着朴素,还戴了面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那是没有人能注意到的地方。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完全落在他的身上。
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