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与公主府划清界限后,她得沈凝襄助,总算学会许多生存之道,私底下也有了自己的产业和不少人手。
还有郑国公那方面派过来的。
只是她已下定决心,不会让所有人找到,便不会再用这些人,不会再动用任何别人知道的她的产业。
她天不亮就带了婢女出门。
这婢女是她离开公主府后重新选到身边的,算是忠心耿耿,但为防意外,她也不打算带走。
她只说那披风缺线,需要去买,便让人备车下山去了。
到了县城时,天才刚亮,杂货铺也不过刚刚开门。
何瑶进了杂货铺子挑线,随意吩咐婢女前去买些吃的,而后她给了杂货铺店家一只金珠耳铛,让店家开了后门。
她从后门而出,转向不远处的车马行,又用另外一只金珠耳铛,买下车马,吩咐出发。
等婢女回来,遍寻不到何瑶,又在县城一番耽搁,将事情禀报到容焕面前的时候,已经快晌午。
容焕昨夜醉酒,本就头昏脑涨。
如今听到这般消息更是头痛欲裂。
她先前修补的披风就放在一旁,折的方正。
容焕眸光一落,发现披风下面有一个信封的拐角。
他将那信封缓缓抽出拆开来,里面只有四个字——后会无期。
容焕捏紧了那张信纸,素来温润的双眸之中都浮起几分阴沉之色。
他眼神沉沉间目光移转,盯着底下人找回来的那一只耳铛。
那是何瑶给杂货铺掌柜的。
掌柜回说,何瑶只要他开后门,没有多说任何别的话,后面不远处就是车马行,所以她是一个人走了。
独身上路,不带多余细软甚至不带任何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