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发抖,泪意朦胧。
其实应该更过分一点的,让她哭出来,那些暧昧的呻吟都传到众人耳里,让大家撞破这场奸情,他就可以顺其自然地将她据为己有。
可是,他舍不得。
杨婉柔不是物件,他爱她,不是爱她的漂亮和脆弱,像菟丝花一样的柔弱,最开始让他动心的,是她孤身一人却顽强矗立的光芒。
他知道她的野心,也何尝不知,她对自己的利用。
可他心甘情愿,所以哪怕现在眼睁睁看着周景则站在她身边,生出那么多阴暗的嫉恨,他也没有办法对她做出任何不利的事。
所以他只是低下头,在她到达高潮即将叫出来的时候,堵住了她快外泄的呻吟。
*
严彻掏出真丝手帕,替她擦干净腿心的一片湿泞。然后重新系好丁字裤两侧的丝带,替她将裙子拉下来,还理了理上面的褶皱,清理掉一切的犯罪痕迹。
杨婉柔的脸还很烫。她想起第一次和严彻做的时候,这个人技术很烂,干巴巴抽插了半天,却还是让她觉得很痛,也不够爽。
她只能自己揉阴蒂,揉出水以后坐在他身上自己掌握节奏。
谁能想到现在只靠手指就能让她轻飘飘爽得像是踩在云端。
爽是爽够了,但是生气也是要装的,更何况她确实对他不分场合就性骚扰的行为有些许不满,她瞪着他,怒骂:“你简直是疯子。”
严彻一脸享受,把被她水打湿的手帕迭好放回怀里,“比我疯的还另有其人哦。”
他伸出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发丝:“你那个干妹妹,周景则带回来的小情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往你俩的酒杯里倒迷药。”说到这里,他一副做了好人好事邀功的表情:“还好我发现得及时,所以,我把药换成了那种药,最烈性的那款,不及时做爱鸡鸡会充血到爆掉真的会死的那种哦,只可惜你那杯你换掉了,不然现在我就可以当你的解药了。”
“你说什么?!”杨婉柔惊声问。
“嘘,不要这么激动。”他看了眼手机上不知道谁发过来的消息,笑得很开心:“哎呀,怎么这么巧,周景则居然进了你那个妹妹休息的房间,现在估计已经药效发作,二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吧……”
杨婉柔脸色难看,甩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走。
严彻摸了摸被她扇过的那张脸,摇摇头:“还是打得不够狠,她舍不得我痛,看来是心里有我。”
疯子。
疯子。
疯子。
都是疯子!
杨婉柔是真的生气了,她猜到蒋织雪的那杯酒有问题,她甚至乐见其成,楼上的那房间里她也让人点了让人昏睡的熏香,她不需要蒋织雪和周景则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只要两个人都昏睡过去,她再派人把他俩放一张床上,到时候捉奸在床,周景则就怎么都说不清。
酒后乱性也好,有意为之也好,她只要周景则做被辜负的那个。
可现在蒋织雪被迷晕了,周景则估计也晕得差不多了,偏偏严彻从中作梗,给他喂了什么不做爱就会死的药。
周景则要是在这个时候真死了,警方也会介入调查死因,到时候不说房间里的熏香会暴露,周景则死之前还能得到清白的证明,他是因为没跟蒋织雪上床才死的,那么她的计划就会算盘落空。
电梯上升到要去的楼层,杨婉柔加快脚步,一路小跑,想去看看周景则怎么样,可她还没走至房门口,便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走廊的羊绒地毯上。
我这是怎么了。
杨婉柔疑惑,总不能是被严彻搞到腿软了吧。
她正想起身,却觉得眼前也紧接着天旋地转,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浑身都开始无力起来。她看见一个重迭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嘶哑的男声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药量不够,不然怎么生效这么慢。”
冰凉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对方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眷恋:“谁叫我还是对你心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