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吻过的嫣红唇瓣仍润着水泽,撩人而不自?知。楚南瑾收紧掌心,暗藏在心底的恶念一发?不可收拾,喧嚣着要倾泻而出。
忍耐得手背青筋凸起,楚南瑾便干脆顺从着心中恶念而去?,两指捻着打造精美的翡翠珠子,探入水中,逆着水波划了过?去?,掀起小娘子薄如蝉翼的纱裤。
姜念兰震惊地睁大双眼,浑身?似触了电似的,双腿不住打颤,若不是及时拉住他的手臂,只怕会直直栽入水中。嘴唇发麻发抖,几乎是咬着吐出字节,“你……你……”
流氓一字咬在齿间。
“妹妹还是少说点话。”
姜念兰很难受,想伸手将?东西拿出来,却?被他擒住两臂,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他的胸膛。
“妹妹要乖,这是惩罚,专心继续游戏,否则会吃更多的苦头。”
初时还能稍稍忍耐,时常一长,双目涣散,浑身感官都集中到了一处,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眼睫落雪似的扑簌闪着,用了十分的定力,方才没让双腿软了下去。
一回赢,一回输。
姜念兰没?敢自?大,颤着声让楚南瑾抵偿先前欠下的债。
可她接下来像转了霉运似的,回回都是输。
渐渐地,随着数量增多,姜念兰哪里还能专下心,眼前冒起金花,已是强弩之末,浸在水里的一双腿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以不住颤抖无声地抗拒着,荡漾浮沉,风雨飘摇,零零落落地栽入一池融化的春水中。
楚南瑾噙着得逞的微笑,随着她的拖拽倒了下去?,在水中将?她揽入怀,轻声道:“哥哥不是教过你如何憋气吗?”
感觉到怀中小娘子气息渐稳,楚南瑾勾唇一笑。
姜念兰反应过来中了他的圈套时,大脑已陷入了混沌状态。
她已经完全分不清何是翡翠珠子、何是葡萄,迷离恍惝的深水中,唯独那双有力的臂膀是她的救赎,她晕晕乎乎地探寻,又乖顺服从地吃下去?,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感知,像被抚慰逆鳞的蛟龙,灭顶的缱绻从头贯尾。
池水溅起又落下,将?池岸拍打得潮湿一片,潮起潮落,久未停歇。深幽寂静的空谷中,似有莺啼啭。
——
气候渐渐转暖,素日厚重的棉服进了箱笼,即便公主不缺衣物,来年冬日,这些旧衣也都没?了用场,春香仍一丝不苟地将衣裳折叠好,不留一条褶皱。
“奴婢将?东西整理归纳好了,只等皇上下旨,咱们就能立刻搬回玉和殿。这东宫环境好是好,可就是太冷清了些,守卫也都是冷心肠,一点也没人情味儿。”
春香和夏凉都是聪慧之人,在公主身?边伺候的时日,早就将?她的脾性摸了个清,胆子也比最初大了许多,春香活泼,夏凉沉稳,春香平日与姜念兰谈笑之时,夏凉总站在一旁,眼眸含着笑意。
见?姜念兰撑着下颔,认真听她说话,春香拧着眉头继续抱怨,“上回太子身边的那个侍卫统领找上我?,问奴婢有关公主的事,板着个脸,好似奴婢欠了他银子似的,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太子殿下那般温和的人,怎身边的侍卫这般凶神恶煞,极不好相与。”
姜念兰“噗嗤”一笑:“我见过常守,哪有你说的那般可怕。”
春香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是因为公主您身份尊贵,一到我?们这些婢子跟前,他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奴婢给您模仿一下他当时的脸色……”
嬉笑打闹了许久,门外传来尖细的嗓音。
春香从窗户望了眼,道:“好像是皇上身边的邵公公,奴婢出去?看?看?。”
一刻钟后,姜念兰穿了件折枝海棠小袄,乘着步辇往太极宫去?。
三三两两的臣子正从太极宫结伴而出,步辇在白玉石阶前停下,待臣子们下了台阶,姜念兰方才提起裙裾拾级而上。
“殿下见?解颇妙,乃年轻一辈的楷模啊……”
姜念兰脚步一僵。
人群中,一身四爪蟒袍的楚南瑾最为惹眼,一眼攫住人的视线,几个官袍臣子围着,面上都是崇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