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朝堂上,司马谈激动地连连对大臣们骄傲介绍还没入朝的儿子司马迁。
“不错,你生了个好儿子!”刘彻很高兴,又是一个大文豪,又是自己朝堂中的,很不错!
“赏赐千金!好好写!”刘彻刚说完,突然想起天幕似乎嘲讽过他是个“割鸟帝”,还阉割了一位史学家司马迁?
天幕骂别的皇帝他不一定记得,但是骂自己的一定记得很清楚。
刘彻眼神闪了闪,但是快速将之抛到脑后:“嗯,你养儿有功,再赏赐千金!”
就当是弥补那残酷的宫刑吧……
司马谈沉浸在儿子完成了自己心愿的巨大喜悦中,根本还没想起儿子的悲惨遭遇,突然连着被赏赐两次千金,激动的大脑满是黄金和史书,什么都记不住了。
同样记得天幕对汉武帝用刑偏好的主父偃眼神怜惜:傻子,陛下这是给的医药费……
【我们可以看到,汉初的散文风格受到秦朝影响,与秦汉两个崭新的大一统帝国形态密不可分,这也是文人被社会形态影响带来的宏大风格。】
【西汉著名的散文家还有贾谊和晁错。】
【贾谊的代表作是我们都学过的《过秦论》和《陈政事疏》。晁错的代表作是《论贵粟疏》。】
嬴政看着天幕上放出的《过秦论》,冷笑赞道:“好!”
好一个《过秦论》,文辞华丽地分析大秦的过失,从秦国先王说到秦末农民起义,从中看到了一个短暂的秦国历史。
为了报答大汉这位文豪,嬴政决定也赞美赞美对方。
“扶苏,去写一篇《过汉论》。”
扶苏:???
他如何写?
但是父皇都说了,他咬着牙也要答应下来想办法完成。
【汉朝的正宗文学是赋,赋诗汉朝出现的新的文学形式,介于诗歌和散文之间,从楚辞发展而来,讲究修饰,注重句子的整体美、节奏美、讲究铺陈。】
【汉赋分为骚体赋、大赋和小赋,我们常说的汉赋四大家就是以创作大赋闻名的四位文学家: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张衡。】
【班固在《汉书·扬雄传》中说扬雄的赋“闳侈巨衍”,司马相如赋“弘丽温雅”,又在《汉书·艺文志》中指出枚乘、司马相如、扬雄的共同特点就是“侈丽闳衍”,王充在《论衡》中也认为这些作者的赋是“弘丽之文”。】
【枚乘的《七发》2300多字,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3500多字,发展到东汉的班固的《两都赋》有4300多字,而张衡的《二京赋》更长达7700多字。这与前朝的《诗经》、《楚辞》相比,汉赋的体制、规模更大,文辞更华丽。】
天幕每提到一人,就快速放出对应者的文章,虽然天幕下看不全就已经换成下一篇文章,但是所有人都意识到,天幕提到的那些人名都是后世人眼中代表大汉文坛的文豪。
东方朔瞅着强作矜持的司马相如,抚须思考:难道后世喜欢司马相如那种赋?天幕完全没有提他的文,是失传了还是不喜欢?
【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一书这样评汉赋:“江山的宏伟、城市的繁盛、商业的发达、物产的丰饶、宫殿的巍峨、服饰的奢侈、鸟兽的奇异、人物的气派、狩猎的惊险、歌舞的欢快……在赋中无不刻意描写,着意夸张……它在描述领域、范围、对象的广度上,都确乎为后代文艺所再未达到。”】
【我们从文人富有夸张想象力的汉赋中也可以窥见,汉初的包容大气,和盛世时期的物产丰富。】
【但是随着政治的打击,朝廷风气变得黑暗□□,文人的作品风格猛地一变,变得伤怀压抑。】
【这一种转变,大概就是大唐安史之乱前与安史之乱后的唐诗风格变化,和靖康之耻前后的宋词变化。】
李世民:“……”
说汉朝就说汉朝,又提安史之乱做什么,看得好好的突然被扎心!
赵匡胤同样难受,但是他不同,他一难受,不顾形象脱下鞋子就朝看天幕看得痴迷的赵光义头上砸去!
【东汉中后期,由于政治黑暗,知识分子受到了来自于政统的残酷打击,开始借文抒情。出现了大量的感士不遇、伤时失意的主题。比如张衡的《幽通赋》、《应间》,崔寔的《客讥》,蔡邕的《释晦》以及古诗十九首等。】
【同时,党锢之祸带来的打击,让文学创作开始新的转向,作者们开始由对客观世界的描绘转向了对主观感受的抒写,由表现类型化情感转向了表现个性化的内心体验,人的情感、欲望、个性以及多姿多彩的感性生活由此成为了作品的核心内容,从而宣告了帝国文学的终结。】
【这一规律,在后期几乎贯穿每个朝代。】
扶苏惊喜:政治黑暗!党锢之祸!《过汉论》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