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的一声便乱了,根本没时间仔仔细细思考。顷刻间心脏猛地一缩,鼻子酸了,尔后失魂落魄般的说了一声:“艳姐走了,她走了……”
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失声尖叫:“艳姐,艳姐!”
我疯狂的踹开门,仿佛彻底疯掉了,风风火火地赶着下楼梯,却差点没一个趔趄摔死。
“哥,你什么去啊,她说让你不要去找她,她有自己的幸福,你们两个根本不合适……”安欣在后面扯着嗓子尖声叫喊,我却根本听不进去,一心想找到艳姐。
看到留言的那一刻,我心痛如刀割,总在担心她做傻事。我跑去了游戏人间,没见到人,星姐也表示没看到。又疯狂地冲到她的办公室,依然是房门紧闭,秘书说她没有来。
那一刻,我整个人如坠冰窖,感觉心脏都要被冻结了,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星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发动公司的人去联系艳姐。
可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尝试了,却没有半点回音。
我浑浑噩噩地冲出公司,冲到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绕着城市开。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一道道相似的背影,却一次次失望。拼了命地跑到我们一起去过的公园,可依然是一无所获。
我不敢喊累,更不敢停下,就好像是走散的孩子找不到家人一般,恐惧、紧张,忍不住的掉泪。开车的师傅都被我的样子吓坏了,连忙问我是不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告诉他,丢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她离家出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了!
司机猛地一惊,也开始慌神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我她不会想不开吧?
我一听,痛得说不出话来!鼻涕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
而这个时候,车里的电台报道着城市的交通事故,讲到一半戛然而止,变成了另一起紧急事件。我清晰地听到记者报道着现场情况,大致意思是说永昌大桥有个女人想不开要跳江,现场工作人员正在极力开解。当我听到记者描述着女人衣着的时候,顿时大惊,满脸骇然,喊道:“师傅,永昌大桥,快,永昌大桥……”
老师傅也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踩着油门疯狂地朝着永昌大桥冲去。
我上牙打着下牙,心里不断默默祈求艳姐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
我们刚到大桥边缘,可是人太多了,车子根本开不过去。这个时候电台里记者重复着艳姐的话,她说,跳江之前,她只说了四个字,来生再见!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爆炸了,走下车门的时候直接摔在了地上。
当我们好不容易即开人群冲到大桥上的时候,视线里,那道娇躯却是如同断线的纸鸢一般,直线掉入江水之中。
滚滚江水,顷刻间吞噬掉女子身影。
我眼前一黑,直接是昏了过去。
……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反正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精致的小脸正无比担忧地看着我,她柔软的小手刚刚从我额头上拿下去。
“哥,你终于醒了!”安欣脸上愁云散去,总算是多出一丝血色。我沉默无言,面如死灰。
愣愣地望着熟悉的房间,却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我愿意回到当初那种悲惨的日子,换回艳姐的生命,从此再也不相见。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根本不会给我后悔的机会。
清晰地感觉到泪从两边滑落,那蜿蜒的轨迹,如同坎坷的人生。安欣端来一碗粥,亲自喂到我嘴边,我却一把推开她,碗摔成碎片,粥洒了一地。
安欣怔怔地看着我,晶莹的泪珠仿佛就要渗透出来。
我冷喝一声:“别假惺惺了,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说你怎么这么狠毒,你为什么要害死艳姐,为什么?”
我冲着她吼,她一脸惊恐,眼泪簌簌而下,“我没害她,我没有!”
“啪!”
我第一次甩了她一个耳光,恨不得亲手掐死她。我以为她已经变好了,变得善良了,却没有想到,她依旧是那么心狠手辣。
“你没跟她说什么,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是我妹妹,艳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欺骗吗?安欣,你可真狠啊,你给我滚,滚会你自己家去!“”
安欣捂着脸不敢相信我会出手打她,反而是尖叫道:“我没有害她,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冤枉我,是你冤枉我……”
她撕扯着嗓子喊着,撕心裂肺的抽泣声,心如死灰的脸色,在执着地反击着。
我瞬间大怒,拽着她的胳膊直接把她拖到门外,一脸狰狞地指着楼梯口,冷然吼道:“给我滚!”
砰!随即,猛地关上门。
安欣在门外状若疯癫地拍打着门,嘴里吐字不清地咒骂着。
“混蛋,你混蛋,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