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就别去了,山里本就凶险,又是夜里,这万一出个什么事儿,我们可不好同老爷交待。”
宁从言这是第一次从宁家调人来帮忙,其中不乏一些老资历的,便是在宁老爷面前也是能说上话的。
对着宁从言这样的毛头小子,便是有心劝一句。
宁从言此刻本就心急如焚,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只回了个不用。
可总有那倚老卖老的人,还想着拿乔。
“小少爷,这也不怪我们小心,您金尊玉贵的,犯不着为个小丫头去冒险。”
有个姓毛的管事,仗着自己是老人,还是劝了一句。这大晚上的,这小祖宗因着一个小姑娘,把城里好些人手都调出来,在他看来就是胡闹。
此刻,自然也想要拿捏几分。
“你若是觉得,自己金尊玉贵不愿意去这一趟,大可以直说,我宁家用人,向来讲究自愿。”
宁从言却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一句话堵死。
毛管事心中,对宁从言是有些不重视的。谁不知道,宁家的嫡长子乃是原配所出,日后这些家业也必然是他继承。
他宁从言算什么事,平日里就招猫逗狗,惹一堆事,现在对着自己这样的老人,竟然这样说话。
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小少爷严重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能与您比。”
宁从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想与他纠缠,直接盯着杨帆说了句:
“问问,若是还有谁不愿意去,记下来。
”
“今日去的人,各赏二两。”
说着,再不耽误,让张老三前面带路,先行踏上了进山的路。
“宁少爷,今日若是寻到了人,您能否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
张老三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商量着。
见他不出声,又说道:
“我真是问过的,那人说来得匆忙,没有带卖身契,我才被蒙蔽了。”
“我这虽然也经手了不少人,但却从来不会主动去招惹良家女子……”
不管他怎么说,宁从言却一直不搭话,此刻的张老三便在琢磨了,左右他们对山里也不熟悉,不如趁此机会脱身?
想着想着,张老三便安静了不少,宁从言狐疑地看了一眼他。
只耐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象,是不是也呼喊上一句。
倒不是他高冷,而是这深山之中,若是过于大声,很容易引来一些野兽,届时便不好对付了。
宁从言这开了个头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入山里寻找安知意。
而原本寂静的山中,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活动,惊扰了动物,也变得有些躁动。
安知意原本就十分怕黑,如今还伴随着一些稀碎的动物活动声音,便显得更可怕了。
她开始计划着,躲在隐蔽之处,等天明再看看如何走出去。
可现在,她感觉山里有人进来了,只能想到是张老三的人来抓自己。
于是,被迫往更深处走去,既要防着来寻找她的人,又要防着山里的陷阱,还要防着山中的野兽,这
就使得她走得分外艰难。
“哎呀。”一不留神,便踩到了猎人布下的陷阱,脚踝处瞬间传来了刺骨的痛意,与此同时还有些许热乎的东西渗出,便是看不着,也知道自己在流血了。
也就是这一声惊呼,引来了与老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