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宁从言来了姚家,姚夫子心中也感不妙,想着闭门谢客。
可宁从言径直闯了进来。
“姚夫子莫非是纵女做了亏心事,连上门拜访的人都不敢见了?”
姚夫子哪里能容忍别人如此玷污自己的名声,也是哽着一口气。
“宁家即便是有钱有势,夜黑风高私闯民宅官府也是要管的。”
可其实他只要仔细一点,便能看到在后面,还
跟着个张松云。
“那你尽可以报官,在此之前,把姚冬雪先叫出来。”
“你找我女儿做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不便见外男。”
姚夫子这话说得也有些没底气,只是想要护着些自家女儿。
宁从言再不多言,一个手势,便让手下的人,去将姚冬雪和顾淮舟带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作甚?”
“你们私闯民宅,还以武力对待百姓,眼里还有王法嘛?”
两人被扭送出来时,都骂骂咧咧,似乎自己多冤枉一般。
尤其是,看到是宁从言后面跟着张松云时,顾淮舟仿佛有了底气一般。
“张捕头,你是公家的人,难道也就看着他,如此对待平民百姓?”
张松云不想和他们多做口舌,只劝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各位麻烦配合些。”
姚家有人上门闹事,此刻已经在书院传开了。余山长住在隔壁,此时也自然想要上前问上一句。但听到这话,便又止住了。
看着姚夫子等人,眼中也复杂了不少。自从姚家有了顾淮舟这个女婿后,三天两头的出事,这松山书院的名声怕是要被坏了。
宁从言指着身边的一个婆子,“你去让她说实话。”
这人是诗琴帮他寻来的,名唤田姑。据说是春月楼里训姑娘的一把好手,也就这些年,年纪大了,不做这种阴损的事了,方才回了县城养老。
田姑走向姚冬雪时,便让她感觉极为不适,嘴里也嚷嚷
着:别过来,要做什么,之类的话。
“姑娘,劝你把知道的都说上一说。”
“兴许你不知道我是谁,老婆子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春月楼以前的训人姑姑,你可以叫我田姑。”
这田姑说话,客客气气,可在姚冬雪听来,便如那蛇在自己耳畔吐着信子一般,叫人胆寒。
“宁从言,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姚家女儿,是你能随意侮辱的吗?”
姚夫子听见田姑的身份,大抵也猜到她有些什么手段,恼怒道。
而余山长也觉得有些过了,想要劝上一句。
“松山书院与我宁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也无心为难谁,还请各位避上一避。”
“毕竟,若姚家姑娘出了些什么难堪的事儿,姚夫子面上也不好看。”
宁从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冰冷,让人生畏。
而余山长也是听懂了什么一般,叹了口气,劝着门口看热闹的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