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与她并无半点关系吗?”
“可那贱人已然将这事都闹到书院去了,若非今日我爹知晓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顾淮舟同诗琴的事儿,到底还是传到了姚冬雪的耳朵里。
这两日,她出门时,都免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桂枝巷这里,住得几乎都是在书院读书的学子,而诗琴那日闹得如此大,更是惹了不少闲言碎语。
思及此,姚冬雪方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两日出门,总是有人指指点点。
一开始,还寻思是这宅子有问题,所以惹得周围邻居议论。
有些事情,便是越想越气。
姚冬雪抬手将一个官窑的汝瓷花瓶便给砸了。
这可是姚夫子的心头好啊。
“冬雪,你且冷静些,听听淮舟怎么说?”
若是以往,砸了这么个物件,姚夫子能让闺女闭门思过个几日。可现在,他只觉得情有可原。
顾淮舟面对着盛怒的姚冬雪,再看了看一旁面色铁青的姚家夫妇。
如今自己的功名岌岌可危,而瀚文书院的资格也险之又险,都得靠着姚夫子谋划。
“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随后磕头认错道:“爹,都怪淮舟,粗心大意,才会遭了他人的算计。”
姚夫子听见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虚浮了一下,便让他起来,细说缘由。
顾淮舟将诗琴与杨帆相识的事儿、自己的推测以及需要姚夫子帮的忙等,都说了出来。
姚夫子沉吟了一会,方才开
口:“你是说,你那个妹妹,故意陷害于你?”
姚夫子其实不太相信,自闺女同顾淮舟的亲事订下后,安家那丫头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反而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寻人家麻烦。
但,眼前已经不是深究的时候了,既然有这个契机,那便要将此事坐实了。
毕竟,亲疏远近和道理公义,前者在姚夫子的心中更重要。
顾淮舟点点头。
姚冬雪听完顾淮舟的解释,心中对安知意也更恨了。“爹,既然都是那安知意做的,您可要给相公做主啊。”
姚夫子看了看满脸怒气求着自己的闺女,又看了看她身旁站着的顾淮舟。
哎,枉费自己聪明一世,怎么生出个这么愚昧的闺女。
若是鱼儿不咬钩,下什么饵都没用。便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明白吗?
姚夫人对自家相公的神色看得很仔细,帮着闺女说道:“老爷,咱们就这么一个闺女,若有人存心害他们,您可不能守着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罢了,罢了,姚夫子最终还是妥协了。
给顾淮舟出了主意,随后又去求了自己的师兄,让他与书院中的夫子们再商量商量。
安知意总觉得,这两日铺子里的生意好了很多,原是值得开心的事儿。
但不少客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觉得十分怪异。
这又让她有些不舒坦。
终于,安知意忍不住了,看着站在自己前面,指指点点的一男一女,压着脾气道:
“二位若是来铺子里吃东西,欢迎。”
“若是来铺子里,说三道四,请出去吧。”
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身形偏胖,不以为意道:“这铺子开门做生意,你这是要赶客?”
声音有些大,惹得周围用餐的客人,都看向安知意。
安知意抿唇,这是存心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