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妈妈见到那个老头,笑道:“我们夫人没来,派着我跟着夫人的母亲和弟弟一起来买画。”
老头迟疑,“如此重要的事张大娘子怎么没亲自来?”
“家里有事耽搁了。”云妈妈解释道。
老头还是有些犹豫,“要不等她忙完再说,这可不是小数目。”
“哎,你这老头怎么废话这么多?卖给谁不是卖?”张汉谷指着老头的鼻子喊道。
云妈妈忙上前道:“您放心,真是我们大娘子派我来的。不放心我,还让老夫人和二老爷一起来了。”
老头打量着几人,摇头:“不行,我签了字据的,若是没卖给张大娘子,小老头可就有牢狱之灾了。”
张汉谷气极,扯着老头的领子,就要动手,被张母拦下。
“这样,我也给你立个字据,保证这钱是我女儿交给我的,让我来买的,如何?”
老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行,只要有这个字据,张大娘子也就告不得我了。但张大娘子看见字据,找你们麻烦,可就怪不得小老头我了。”
张母笑道:“她不敢的,你写吧!”
没一会儿老头就写好了,除了云妈妈,几人都按了手印。
收好字据,将画给了张汉谷,张汉谷将银票递给老头。
又小心翼翼接过画来,好似他的前程都在这上面。
几人欣喜若狂地从铺子出去,老头目送他们走远后,将一早收拾好的细软背在身上,赶车去了林家。
张氏身边的小丫鬟
从后面接过银票,又递给老头五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老头满意地驾车离去。
张氏拿到银票,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而是长长叹了口气。
过了今日,她与母亲和弟弟真的就闹僵了。
张汉谷和张母一起去拜见了陈国公,陈国公听说有阎化吉的仕女捣衣图还亲自接待了张汉谷。
但看了画后就变了脸色,将二人赶了出去。
二人不忿,张汉谷喊道:“国公爷,此画绝对是真迹!你不会是想赖账吧,你都说了要给万金的!”
大门紧闭,没有人理他。
又喊了几句,张汉谷见不出来人,周围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
张汉谷觉得丢人,啐了一口,道:“不识货!还说什么喜欢阎化吉的画,连真迹都看不出来!”
大门此时开了,一个身穿墨灰色宽肩长衫配黑色腰带的守卫走了出来,将张汉谷拖拽了进去。
张母去拦,被守卫一脚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