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翻身跨到他身上,压住他,冷笑道:“新婚夜陛下可不是这么说的,陛下说,任我取用。”
刘协看着她,说道:“新婚夜我们是陌生人。”
曹节嘲讽地笑道:“难道今夜我们便不是陌生人么。”她俯下身子,低到彼此能感受口鼻呼出的气息:“我是陛下的什么人,陛下又是我的什么人。若说夫妻,我们可连夫妻之实都没有行过呢。”
他深深凝望她眼睛,直到她先败下阵来偏开眼不再与他对视,他轻叹道:“若真是陌生人,我确实不必在乎你什么。那便做陌生人吧。还是做陌生人的好。”
说罢,他将她推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巴将她吻住,手指熟练地剥去她的衣裙。
从此,他想,待她像对待普通妃嫔一样,临幸,赏赐,和颜悦色地说话——只是做一个好人。
突兀而陌生的肌肤相触令曹节浑身颤抖,她闭上眼睛,强令自己不许将他推开。
好在他温柔的舌吻和手掌很快安抚了她。
这次他的吻像她喝的“凤求凰”,醇厚,深沉,悠长,酸涩与甜蜜交织着。
后来她感觉自身正化作一坛酒,湿润,软绵,失去形状,贴合着他。
像对待每一位初次侍寝的妃嫔一样,他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说:“可能有些痛,如果痛,就告诉我,我可以停下来。”
曹节痛得皱眉,紧紧咬着唇,并不呼痛。
他注视着她,略作停顿,待她眉头稍松,才重新缓慢轻柔地继续。
她自始至终闭着眼睛,没有睁眼看他,不曾看见他的神情,竟是如此悲伤。
“想要一个孩子吗?”他问:“想要一个,出生之后像我一样的孩子吗。”
她没有答,只用力地闭紧眼睛。
她没有流泪。
她死死地合住眼睛,不许眼泪流下来。
刘协离她咫尺之近,看见了她睫毛的颤抖、眼角的晶莹。
他轻轻吻了她眼角,拥抱了她。
“阿节,”他说:“我们不要生出一个悲伤的孩子。这对他不公平。”
云散雨收,他们各自沐浴更衣。这晚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他和她做了曹丕和甄夫人之间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