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吟声娇。颤,难耐到连圆润小巧的足趾都用力蜷起?,足尖泛着浅浅的粉。
见到这样的阿柠,他只觉魂魄瞬间从?头顶飘了出去?,四肢百骸都被火烧灼,如何能停得下来?
崔幼柠气得俏脸绯红,生了会儿闷气,嘟囔道:“好好一个克己复礼的君子,经人事后竟就变成这副模样……”
宁云简眉心跳了两跳,凉凉开口:“阿柠认命罢。谁叫阿柠当初招惹了朕,即便你一朝反悔,朕也定不会放你走。”
崔幼柠低头默默扒饭,才吃了两口就被宁云简抬起?下颌。
天子脸色铁青,眼中却暗藏着一丝紧张不安:“你真后悔嫁朕了?”
崔幼柠一怔。
他在想什么?
“没有。”她抬眸望向宁云简,神色认真而温柔,“我永不会后悔嫁你。”
宁云简除却有些时候不知节制外,再挑不出半分?毛病了。况且即便是在宁云简最?混账的时候,他顶着这张俊美?无双的脸,用这副健硕伟岸的身子欺她,崔幼柠也生气不起?来。
十五岁到十八岁那三年像场噩梦,即便非她所愿,宁云简也确实是因为她才遭受了那些苦难。
可宁云简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她,那三年里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狠心恶毒,宁云简却一直坚定不移地朝她走来,在南阳重逢后,即便起?初不知道真相也选择原谅她,决意带她回京,娶她为后。
此生能遇他嫁他,崔幼柠很欢喜。
宁云简怔怔看崔幼柠许久,忽地勾了勾唇,端着玉碗往她那边再挪近了些,紧挨着她的娇小身子一起?用膳。
午膳过后,一行人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便又继续赶路。
崔幼柠有些想哥哥,期间生出请兄嫂进来与他们同乘一段路的想法,被宁云简无情?驳回。
她有些不解:“这架马车宽敞舒服许多,咱们四人一起?说笑解闷,不是更热闹么?”
宁云简眼神复杂地瞧了她好半晌,方幽幽道:“孟怀辞有你这么个好妹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你为何嘲讽我!”
“没有,是诚心夸你。”宁云简将崔幼柠揽入怀中带着她躺下,扯过薄衾盖在自己与她身上,“昨夜你我都没睡好,歇一会儿罢。”
崔幼柠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困意浮上眼皮,乖乖将手臂搭在他腰间,闭目安歇。
半梦半醒间,宁云简低沉的声音在近侧传来:“阿柠。”
她闭着眼“嗯”了声。
“你当真永不后悔嫁我吗?”
崔幼柠往宁云简怀里钻了钻,严丝合缝地与他相贴:“嗯。”
宁云简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紧拥着她入眠。
后头那架马车中的孟怀辞此刻却笑不出来。
方才驿站的李大人设宴招待,席间他饮了一杯对方敬的酒。
孟怀辞知晓这李大人一向马虎,谁知这厮竟能马虎到连酒都能拿错。一杯酒下肚没多久,他浑身就诡异地燥。热了起?来。
李大人吓得脸色苍白,立时行礼告罪,支支吾吾地说错拿了暖情?的酒,抖得跟筛糠似的哭求他原谅。
孟怀辞见他当真不是故意的,按了按眉心,终是没有发作,沉着脸回了马车。
但回去?之后,在那封闭的空间中与宋清音独处,孟怀辞只觉自己更难受了些。
他忍得连双眼赤。红,呼吸粗重,目光凝在为自己把?脉的妻子身上,半瞬也舍不得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