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柠活生生坐在他腿上,正?是最年轻娇美的模样,眸光清澈明亮,一笑一怒都昭显着旺盛的生命力。
他许是已经被梦折磨疯了,如今一刻都离不了她。
崔幼柠看出?他眸底藏着的痛苦,咬了咬唇,伸手去解他衣袍,解完又除去自己的裙衿。
宁云简一怔,呼吸粗重几分:“阿柠?”
崔幼柠眼?一闭心一横,稍抬身子,缓缓坐下。
宁云简的薄唇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溢出?一声闷哼,瞳眸倏忽之?间?变得晦暗深邃。
他双掌扣住崔幼柠的细腰带着她动作,看着她的情动模样,哼笑着问道:“不是不想要?”
崔幼柠瞬间?羞恼得憋红了脸,奋力挣扎着起身欲要下来?,正?诧异于宁云简一向雄健有力,要制住她就和?制住只小兔子一样简单,怎么这回自己竟能?挣脱了,却在即将彻底脱离时蓦地被他往下一按。
嘤咛混着低吟霎时在殿中响起。宁云简忍不住低头吻她,失神轻叹:“好阿柠。”
崔幼柠气得噙泪骂他,可宁云简全?程笑着听,时不时还附和?一声“就是”,动作却半瞬不停,简直恬不知耻。
到最后,她迷魂失神,脸上晕开?酡色,已听不清自己发出?的到底是什么声音了。
待他终于抽离,崔幼柠缓了许久才从中回神,抬眸见宁云简一扫先前的难过伤神,此刻满面春风、神采奕奕。
对?上她的眼?神,这个被喂饱的男人立时凑过来?蹭她的脸,柔声说?:“饿不饿?朕命人传膳。”
崔幼柠抬手摸他的脸:“心里好受些了么?”
宁云简握住她的手,眸光璀璨如盛满星辰,声音却轻:“嗯。”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不过朕每三日就会?难过一次,不知能?不能?……”
崔幼柠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宁云简,你别得寸进?尺!”
宁云简低低笑了笑,抱着崔幼柠进?浴房沐浴更衣,再将她抱去桌边与自己一同用午膳。
崔幼柠吃着吃着忽地想起来?问:“不是说?噬心蛊解不了么?是哪位神医这般厉害,竟想出?了解蛊之?法?”
宁云简夹菜的动作一顿,旋即恢复如常:“不是神医,是沈矜沈宗主。他偶得了一张方子,赠给了朕。”
崔幼柠愣住:“沈……矜?”
看着她脸上的震惊神色,宁云简捏紧了筷子:“嗯。”
崔幼柠回过神,瞥了眼?唇瓣发白的宁云简,不由笑道:“你不会?连沈矜的醋都要吃罢?他虽在崔府住了八年,但一直嫌我娇气跋扈,素来?很讨厌我,若知晓你竟吃他的醋,定会?呕得吃不下饭。”
宁云简摇头正?色道:“阿柠不娇气,更不跋扈。”
沈矜心里,也未必真这么觉得。
崔幼柠抿唇一笑。
她没敢告诉宁云简,沈矜少时扯她头发撕她课业,还往她新做的衣裙上丢泥巴,从没将她当成姑娘来?对?待过。
用过午膳,崔幼柠在御案旁陪宁云简批了一个时辰奏折,因想去醉江月买新出?的菜品,好带回去给母亲吃,便?急匆匆带着女影卫和?栩儿上了马车。
宁云简强压下心里的不舍,绕到侧窗唤了她一句,温声道:“朕晚上来?看你。”
崔幼柠看着他执拗的模样,不由暗叹一声,无?奈点头。
好在距进?宫只有十余日了,不然他天天都来?孟府,一来?一回光在路上就得一个时辰,每每回紫宸殿都很晚了,久了身体定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