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宁云简黑沉的脸色中声音越来越低,但仍是大着胆子咬牙继续劝:“我觉得你应是喜欢身姿婀娜些的,不然先前也不会摸那么久。或许纳个比我更丰满的,你蛊毒发作的时候会更唔唔——”
宁云简紧紧捂着她的唇,冷声道:“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朕就派人打断你表兄的腿。”
“……”
宁云简看她似是安静了下来,便将她松开。
崔幼柠低头默了许久,轻轻解释:“我是想着我每月都会来葵水,每回要四日方停。若恰巧那时你蛊毒发作,我便不能助你彻底缓解,顶多只能如今日一般帮你。更何况待我调理好身子后,若怀了皇嗣,那我怀胎的那十月,你该怎么熬?”
“朕在你回来前不是也能好好活着?”宁云简垂眸用被子将她一裹,“一个时辰而已,忍忍便过去了,朕又不怕疼。”
崔幼柠心中揪痛,欲要再劝,却被他抢先开口:“朕不会碰别的女子。你就当是发发善心,别让人家在宫中蹉跎一世,误了终生。”
宁云简说完再不同她多言,将帷帐放下,把崔幼柠遮了个严严实实,顺道藏起地上崔幼柠那身被撕烂的衣裳,再整理好自己的衣襟,这才命人送水进来。
外头的肖玉禄听到主子叫水,忙拉着从里头送水出来的小内监走到角落里细问。
小内监实话答他:“……屋中只看得见陛下一人,床帷被放下来了,崔姑娘应就在榻上。”
床帷被放下来了?崔姑娘在榻上?!
肖玉禄目瞪口呆,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那你可闻到什么味儿了没有?”
小内监瞬间憋红了脸,点了点头。
肖玉禄不由瞪大了那双小眼睛。
陛下年近二十三,今日还是头一回幸人,却是在蛊毒发作的时候。
可都疼成那样了,陛下居然还能折腾?
果然崔姑娘一回来,陛下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比沈不屈的医术还管用。
里头宁云简将崔幼柠放入浴桶,不慎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浑身血流上涌,猛地别过头去:“你先沐浴,朕翻会儿书。”
崔幼柠怔然,不解他为何明明已亲过碰过她全身,却不敢看她此刻在浴桶中的样子。
她舀水到右手之上,看着冒着热气的清水从雪白细腻的手背滑落,再没于浴桶之中。
想起方才助宁云简缓痛之时他眉宇间掩盖不住的愉悦,崔幼柠细细思虑,试图想出一个能让他在下回蛊毒发作时更舒服些的法子。
只须臾她便真的忆起了一个。
崔幼柠心口压着的那块沉甸甸的巨石终于减轻了些许重量。
*
宁云简再次发作之时刚好是崔幼柠停药的第二日。一行人准备在今日下午便启程返京,晚上在临县歇脚。
屋中的人都已退了下去。崔幼柠被宁云简压在锦褥之上,乖顺应承他的索求。
宁云简一下下亲吻她脖颈之时,她总会酥痒到发出声声娇软的音调。
崔幼柠不愿承认那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当即羞得俏脸通红,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推宁云简。就是推的这一下,让宁云简抬起头来,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死死禁锢。
她隐约感觉得出来,宁云简虽看上去冷静自持,却好似很喜欢听她在难耐时发出的嬌吟和受不住时发出的哭颤求饶声。
不然也不会一听见那样的声音便愈发欺侮她。
崔幼柠见他面色仍是很苍白,忙轻声道:“云简哥哥,你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