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身后,被他语气中的绝情震了震。
可随即我又笑了,挫骨扬灰?贺元洲,我早就腐烂成泥了!
贺元洲回了家,一夜未睡,房间里遍布酒气。
直到天光熹微时,他的手机响起。
“是贺元洲贺先生吗?这里是北岛市局,请你过来北郊墓园一趟。”
不过十二个小时,我又跟着贺元洲回到了墓园。
直到看到我的墓前被拉起警戒线时,我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
等贺元洲走近,我连忙朝我的墓地看去。
只一眼,彻骨的疼便让我眼前一黑!
漆黑腐朽的棺材里,我妈静静躺在那里,脖颈间溢出的鲜血染透了她怀里的连衣裙。
我肝胆俱裂的爬到她面前:“妈,你别吓我,我是眠眠啊!”
“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眠眠,我回来了!”
“妈!”
我涕泗横流,拼命去拉她,可我的手只能穿透她,半点暖意都感受不到。
我崩溃的跪在那里:“妈,你醒醒,求求你醒醒!”
可再没人回应我。
一个警官走到贺元洲面前,沉声开口。
“经法医鉴定,死者是自杀,请您节哀。”
贺元洲攥了攥手,冷声开口:“我不是她的家属,你们找错了人。”
警官目露疑惑:“可是死者手机里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她女儿,而她女儿的号码,已经是销号状态。”
贺元洲眉头紧锁:“她女儿的微信还在使用,手机号怎么可能销号?她叫姜眠眠,麻烦你们仔细查查。”
或许是见贺元洲谈吐不凡又言之凿凿,警官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几分钟后,警官回来,神情沉重。
“我们在系统里查到,你说的那位姜小姐,早在四年前,就因为死亡而注销户口了。”
贺元洲骤然捏紧了拳头,他看着我妈的尸体,正要开口,手机却突然震了一下。
他掏出手机,紧接着指尖一颤。
我的朋友圈又更新了,一张图,四个字。
温馨的烛光晚餐里,两只手举杯而碰,与我朋友圈背景一模一样的钻戒,以及,女士手腕上那颗与我如出一辙的红痣。
?迎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