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时御寒放缓了语气:“他怎么凶你了?”
温念声音闷:“在车上他凶我,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懂谁懂?”
时御寒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身体摆正:“你还小。”
温念挣脱他的手:“我不小!我和暖暖一样大,她都要结婚了。”
“我也想……结婚啊,我婚纱都准备好了……”
话音渐渐落下,温念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声分明很轻,可时御寒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垂眸,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好。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时御寒静默地看了温念许久,才放轻脚步走出房间。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站在客厅的阳台上,倚着栏杆抽了支烟。
火星在闷热的晚风中忽明忽暗,照出时御寒眼底的复杂情绪。
整夜倏忽而过。
第二天,温念是疼醒的。
因为宿醉,她头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
温念捂着头缓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昨晚的记忆,也一点点地涌进脑海。
她猛地睁开眼,果然看见屋内陌生的装潢。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房门被推开。
时御寒端着碗粥,看见她醒来微微一怔:“醒了。”
而后将碗搁在床头:“粥养胃,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明明昨晚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他还能像是什么都没生过?
温念慢慢攥紧了手:“不麻烦小叔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掀开被子就下床往外走。
时御寒却抓住了她手腕:“等等。”
温念用力一挣,却没能挣脱他的束缚。
她没有回头,喉咙微动:“小叔还有什么事?”
时御寒听着她冷淡的语气,抿了抿唇:“为什么删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