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桑禾自己都忍不住心生了一种冲动。
想死。
想痛痛快快地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折磨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又一次,晏清停了下来。
而这一次,过了许久,他也没再次动起来。
桑禾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也无暇去顾及晏清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招。
几秒过后,她感觉到晏清来到了她面前。
他似乎弯下了腰。
下一秒,桑禾被提了起来。
晏清单手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给提了起来。
在晏清手中的桑禾,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任由他肆意摆布。
晏清掐着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才终于满意地笑了。
“桑禾,你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吗?”
桑禾的脑袋无力地垂着,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在痛,她觉得自己在这种状态之下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可奇怪的是,她现在的脑子很清醒,清醒着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疼。
“你如今怕是也看不到,也罢,我就给你描述描述吧。”晏清愉悦地说:“桑禾,你背后的皮肤已经糜烂了,深可见骨,这场景很美,可惜你看不见,还有你的脑袋,桑禾你知道吗?你的后脑勺已经被磨出一个破洞了,我看见里面的东西,红色的一片,极美。”
这番话再次刷新了桑禾对变态的认知。
她已无力再吐槽什么,只想着,有没有什么机会,能让她解脱。
这时候,晏清又道:“桑禾,你现在想死吗?真可惜,你死不了,只要我不让你死,你便不会死。”
桑禾想起重南,劲上来了,从牙齿缝里憋出了几个字:“那重南呢?”
你不也不想她死吗?
可最后,她还是死了。
晏清安静了一瞬,黑暗中,桑禾听见他带着些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桑禾,你明明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可你偏偏,选择了最痛苦的一条。”
明明可以不带任何痛苦地离去,却偏偏自找苦出,选择了激怒他。
桑禾断断续续地“哈”了两声,如破旧即将散架的老式风箱一般,她依旧很痛苦,可听见晏清淡定不再的声音时,她忽然觉得,痛苦好像也减弱了几分。
桑禾觉得自己被晏清虐待多了,好像也有些变态了。
“到…哪了?”她甚至还生出了点力气来同晏清聊天。
这回轮到晏清不说话了。
桑禾歇息了一会,又问道:“爷爷,黑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