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点头,委屈地低下头,随即,站在乔清南不远处的萧婉忍不住跳了出来,声音极大,给乔清南吓了一跳。
她气愤地说道:“你还一副委屈样,就让你给我解一下辫子,你都死活不肯,早知道……”
萧婉冷哼一声:“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你在那棵破歪脖子树上被吊死算了。”
男子转过头来反唇相讥道:“若你不救我,我也有可能自己醒过来,不过是摔断腿摔断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下了听血蛊,四肢完好却身不由己。”
萧婉气得发疯:“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若不是我用灵药护着你,你早就死了,什么断手断腿,合该是尸虫啃咬才对。”
男子被噎得无话可说,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没有萧婉,自己早就命归西天,但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好好的一个人被人在骨血里种了蛊,要完全服从蛊主的话。
他的心里还是万般的不服。
乔清南在一旁,有一点没看懂,听血蛊她曾听闻过,中蛊之人当是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可……
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下蛊成功了,但没有完全成功?
乔清南忍不住好奇之心,问道:“看公子这声如洪钟的反驳气势,这蛊可是已解?”
“若是解了,”乔清南笑着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一笑解千愁。”
男子听后呲笑一声:“呵,解?解了我又怎会还在这里。”
“没解?没解怎么会……”
这一刻,乔清南的求知欲达到了顶峰,她看向萧婉,满眼写着快说说。
萧婉低下头,吞吞吐吐道:“我哪知道啊……”
萧婉断断续续地说完了整个过程。
她以为男子是自寻了断,萧婉从灵蛊派偷跑出来,想起自己欠师妹一个礼物,便强行保下男子性命,以师妹的血作引,为男子种下了听血蛊。
乔清南:哦,蛊主是姜砚。
男子反问:“我就不能是意外摔下或者被人逼迫,陷入险境,绝地求生吗?”
萧婉自知理亏,小声反驳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再说那个悬崖上面什么都没有一片荒芜,你又不会武功,往悬崖边跑什么……”
男子迫不及待接话道:“那你想的真不多,我刚醒,你就对我下命令,指挥这指挥那的,把我送人也就算了,连我的名字都是个礼物。”
“送砚送砚,送给姜砚。”
“你还不如给我取大牛,二牛。”
萧婉听到这话,压不住火,不顾自己满头拆了一半的辫子,撸起袖子就和送砚大声吵了起来。
“好啊,从明天起,你就叫大牛。”
“凭什么,你说叫大牛就叫大牛。”
两人越吵越凶,本来被喊来主持公道的姜砚,硬是被挤到一旁,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姜砚作为最大的受益者,不管帮哪边都不合适,最后只能垂丧着个头说了句:“朋友们,这么多人呢。”
下面听入迷,迷得举杯举得手都累了的看客,一边放下酒杯揉捏着手腕,一边劝道:“不用在意我们。”
“好久没看见在清老板的酒馆里吵架的了。”
萧婉从吵架的空隙中抽出,问乔清南道:“你们酒馆不能吵架吗?”
乔清南挑眉:“呃……我酒馆里提倡,能动手尽量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