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青吃着吃着,总觉得有什么一闪而过,似乎是某种直觉在示警,心情也在一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她皱起眉。
“别光吃饭,菜也很好吃的。”坐在旁边的叶磐儿大快朵颐,边对明青说话,直接把明青的思绪打断了。
她夹了一筷青菜,心里最后的想法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能活着,还有这么神奇的经历,已经很好了。
翌日清晨。
明青起床时左边的床铺已经空了,那是南宫轻的,也不知道昨晚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右边床铺的被子鼓鼓的,叶磐儿把自己裹成了一团,只听得到均匀的呼吸声。
她推开竹门走出去,外面是空旷的一片空地,四周放置有兵器架。风吹动竹林,破空声一阵一阵的,听着有些空灵。
竹林里红影晃动,明青仔细一看,发现是南宫轻在练剑。
她今天穿了一袭鲜艳华丽的红衣,衣带飘飘、长发披散,手里拿剑随风而起。
乍一看倒是有几分风采,只是再多看几眼就能发现,她的剑法实在一言难尽。
就算明青不曾修行,也能看出她完全是不会剑法的。
和那日云端上白衣剑修的惊艳一剑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叶磐儿昨天跟她说过,南宫轻很想成为一名剑修,自来到上清宗后,她整天不是蕴养根骨就是练剑。
但尹道灵不是剑修,她只教了心法而没有教剑法,所以南宫轻只能自己琢磨。
在明青看来别说剑意了,连剑形都没有。
她想起以前看到村里小孩拿着根木棍四处挥舞、鸡飞狗跳的画面,忍不住想笑。
笑完后她走到兵器架前。
上面有许多形状的兵器,明青认出了剑、刀、棍、棒,都是竹子做的。
难怪南宫轻舞起来声音是空灵的。
她想着幕流月那一剑,心里微动,伸手想拿一柄竹剑来看一看,被南宫轻阻止了。
“别碰。”南宫轻声音高昂,细听还有剧烈运动后后的喘息。
认为她是走后门进上清宗的,所以连剑也不配碰么?
未免太有原则了些。明青想。
然后她就听到南宫轻继续说道:“这些虽然是竹子做的,却极有灵韵,凡人承受不住的。你不多蕴养几天根骨,手会很疼的。”
她换了只手拿竹剑,把右手给明青看,上面一片红印,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很是触目惊心。
明青垂眸,有些尴尬:“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在这里的?”
明明南宫轻练剑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她感觉南宫轻练得也挺认真的。
“我没有看到你。”南宫轻收剑而立。
“那……”
“是你笑得太大声了。”她把剑刺了出去,空灵声再起,人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