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3秒,他扭头看了眼温别声,他正握着枪打起十二分精神的盯着外面。
凉瓷收回视线,应该是太专注了没听到自己说话吧。
前面黑影一闪,他大概看清应该是个丧尸,车已经把对方撞飞。
车也因此猛晃了下,凉瓷磕到了腿:“啧!跳前面干你爹!”
就稍微耽误了这么会儿,车尾就已经扒上了两个丧尸,正玩儿命的要爬上来。
温别声探出头,他们在车后,他这个角度不好射击,几乎把大半个身体都抻了出去,硌在车窗上的腰酸涩的疼。
3枪过后,车子一轻,温别声钻了回来。
“你腰没事吧?”
凉瓷再次看向温别声,他正在换子弹:“温别声!”
“嗯?”
“怎么了?”
凉瓷没时间分心盯着他,路上全是障碍物:“怎么了?我想问你怎么了?你现在是不愿意和我说话?还是说你的耳朵把我自动过滤了?别说你没听见!你耳朵有多好使我可知道!”
他踩着油门撞开一块铁皮,气到狗东西都要骂出去了!
温别声眼睫抖了两下:“没有,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
凉瓷哼了声。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上别人就委曲求全的人。
天黑得彻底看不见后,他们在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下。
凉瓷累到手指僵得要拿给掰直,放倒座椅瘫在位置上一动不想动,张着嘴巴:“喂我喝口水。”
自从车停下,温别声亮起手电筒照亮后就一直瞧着他,因为这个无礼又任性的要求笑了下。
“坐起来,会洒身上。”
“不会,来吧,看我给你展示下绝活。”
见他坚持,温别声配合地拧开水瓶,按照着他的吩咐把瓶口贴到他嘴唇下。
凉瓷撅起饱满的唇等待着像是在索吻,让温别声多看了两眼,这才把水瓶一点点抬起,塞到那微张的嘴巴里,随着凉瓷脸颊凹陷,他立即将瓶嘴嘬住,喉结不断滚动,把水咕咚咕咚吞咽了下去。
浅色眼珠嘚瑟得意的瞄着温别声。
喝饱后凉瓷把水瓶拿开,剩下的小半瓶水哗啦全洒身上了。
凉瓷一点没慌:“啊——爽——”身上的黏腻被冲去了不少,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是臭的。
温别声已经用了一点水打湿毛巾,脱掉上衣擦了起来。
他眼睛一眨,啧,这样更省水啊,不过没关系,把湿了的短袖脱下就着身上还残留的那点水,擦了起来。
果然还是能捡雪化水用的冬天更好。
擦完上身,他挺起腰像是一条撑起的桥,在空间窄小的位置上想把裤子脱了。
只擦了上身的温别声看向他,视线停在阑尾炎开刀留下的伤疤上,因为当初的二次伤害,伤疤几乎和他手一个长度,疤痕拱起还是红色的,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狰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