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人坚持不了多久,还有可能二次雪崩。”
“别催了,别催了。”
语气虽然不好不过动作又加快了,一个个呼哧带喘。
“挖到了!”
“快挖头!”
两人围在那狗刨一样地挖了起来,很快挖出了温别声的脑袋。
戴着防风镜的汪童把朝下的脑袋转过来,扫着脸上的雪,鼻子眉毛一点点出现,露出一张帅气的脸。
心头的小鹿撞了一下。
“这还一个!”
汪童看过去,就看到一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很快凉瓷就被挖了出来,脸上的雪被扫开,雪上沾着血。
他盯着那张狼狈但还是很漂亮的脸看了眼,又看了眼两人握着的手,最后看向温别声。
心头的小鹿低下了头。
“
凉瓷即使此刻心神不宁也注意到了护士长的表情变化。
“他怎么了?”
暂时不得不放开温别声的手,摇摇晃晃向护士长走去。
护士长瞧着他湿润的眼眶,他身上这些未痊愈的伤这么折腾应该是很疼的,没见他哭,现在却一副要掉泪的模样,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心头一软,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暂时没事。”
“什么叫暂时?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凉瓷差点儿没摔倒,护士长隔着轮椅扶了他一把,等再抬头,她就见到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语气哀求:“求求你了带我去看看他吧,我保证不惹事。”
凉瓷可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有强硬的资本。
“他是我弟弟,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求求你了。”
珍珠般的眼泪倏地落下。
护士长有些意外的看着这张脸,又想了想那张脸,哥俩?
不过现在这不重要。
“他受伤很严重,据救出你们的人说砸到他身上的雪块裹着山石,山石几乎将他后背骨全部砸断。”
凉瓷身形一晃,顾不得装可怜,全部砸断……
他无法想象那有多疼。
“断裂的骨头扎入内部器官……”护士长观察着凉瓷的脸色,语气沉重的说了下去,“将你们送来时,他可以说已经死亡了。”
五脏六腑几乎全部被破坏,身体内大量出血,用当时医生的话来说就是开了刀都不知道要先从哪里开始缝补。
“可你说他没死!”凉瓷推开轮椅,死死拽住护士长手臂,他要听的不是这个消息!不是小五的死讯!
小五怎么能死!
他们一路那么多危险都走过来了,怎么能这么轻易死掉,他还没有交女朋友,他还没有谈恋爱,他的初吻还在,他得多不甘心……他还那么年轻……
情绪过于失控让凉瓷苍白的脸,晕染出病态的红。
护士长这次没有拽开他的手:“我说了他现在没死。”
凉瓷不明白。
护士长:“当时只有一个办法,基地一直在研究开发人类身体潜能,既然不治也是死,所以负责人决定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