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彪型壮汉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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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杜满抱着小姑娘嚎啕大哭的场景,斥卫嘴角有一瞬的抽搐,“是、是”
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斥卫是了半天没说出来是谁。
副将听得着急上火,伸手把斥卫提起来,“是谁你倒是说啊!”
“我、我——”
机灵的斥卫结结巴巴。
他着实不知道怎么说。
他能说把大哥愁得睡不着的小阿和此时就坐在马车里吗?
他能说把大哥急得着急上火的杜满现在正抱着小阿和哭得嗷嗷的吗?
他当然不能。
更别提小阿和一边哄杜满不要哭,一边声音甜甜让他把大哥骗过来。
说话时还拿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口一口个软糯糯的叔叔你不会把实情告诉阿父吧?
这谁遭得住?
别说只是帮着小阿和骗骗大哥,就是小阿和要看他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他也能扒开胸膛拿刀刺进去。
不能怪他跟小阿和同流合污,实在是没人能拒绝小阿和的那双眼。
斥卫自我安慰着,对骗相豫章的愧疚不安又少一分,抬起头,仰着脸,声泪俱下道,“大哥,您去了就知道了!”
“您要是不去,满哥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当然回不来,在那抱着小阿和哭呢。
大哥不去劝两句,他能抱着小姑娘哭上一整天。
“点名让我过去?”
相豫章冷笑,“看来是个熟人。”
“去就去。”
“我相豫章难道怕了他?”
斥卫连连点头,“那是,大哥怕过谁?”
也就怕过嫂子。
之前俩人吵架时被嫂子提剑追了几里地,自此再也不敢喝到醉得不省人事才回家。
相豫章抬手卸了腕甲,随手抛给身后亲卫。
腕甲颇为厚重,战场上能救命,但小规模的打斗不方便,当然,更不方便逃命。
“走,去瞧瞧是哪位故人。”
相豫章道。
斥卫忙不迭点头。
副将傻眼,“不是,大哥,你不能去。”
“万一你——”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相豫章没有好气道,“我去去就回,别跟军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