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了,这次你若是?能赢过我,也绝不是?因为你比我厉害,仅仅是因为你沾了兰山居士的光。”
高秀林丢下这么一句话,留下一个摸不着头脑的宋明诚。
“就这么一句?”周嘉时问道。
“就这么一句。”
周嘉时了然?,“想来他这次乡试考得并不是?很好,不然也不至于提前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借口?。”
“竟是如此。”宋明诚恍然大悟。
其实根本没人在乎他的名次。
宋明诚越想越觉得是如此,他端起茶杯,会心一笑,“懦弱的人才找借口?。”
“说起来,你上次拜托我查一查高知府为何突然对你们态度转变这件事。”周嘉时顿了顿,脸上流露出歉意,“对不住,书砚查了半个多月也没有查出什么门道,我帮不了你们。”
“竟然?连周兄都查不到吗?”宋明诚略有些失望。
宋思意的手微微瑟缩,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
在她认知里,周嘉时已经是?很有能力,且背景深厚的人了,没想到竟然连他都查不到。
宋思意心里更加犯嘀咕,到底会是?谁……
这样一来,未知的东西就更加令人害怕了。
“抱歉,我母亲家虽然?有点背景,但是?我母亲已经脱离了一大半,所?以也使不上力气?。”周嘉时是真的感到抱歉。
他家虽然?富庶,父辈留下的财富甚多,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
现如今的世家,空有文化底蕴,其他一切皆无,早就不如往日辉煌了,不然?按照他母亲的架子,也不会逼着他科举。
“倒也不是周兄的错,周兄不必自责。”
“先别?说了,你们看?有衙役出来了!”宋思意兴奋地指着窗外,“是?不是?要贴榜了?”
周嘉清也赶忙放下手里的冰糕,走到窗口?,挽上宋思意的手臂,惊喜地叫道,“是?诶是?诶,你看他手里拿着的应该就是?榜!”
几个?衙役从另一头走过来,挥着手上的东西?,将人都赶开。将告示处隔开了一大片空地。
另外有两个衙役手提着两桶浆糊,拿着毛刷在告示板板上一刷,就有下一个?衙役将纸贴了上去,那纸上写着字。
周嘉时起身瞥了一眼,给了书玉一个?眼神。
书玉立马起身出去,想来就是去看榜了。砚台也很有眼里见,马上说道,“我同书玉哥一道去看?榜。”
“去吧!”宋思意说道。
没一会儿,两个人出现在楼下的街市里,刚好在他们视线内。
因着衙役的出现,整个?街市都显得躁动?起来,纷纷朝贴告示的地方涌去。
书玉只好带着砚台死命往前挤。
要是换成前两年瘦成皮包骨的砚台,必然?是?挤不进去,甚至小命都保不住。好在这两年在宋家过得好,吃得多?,壮实了。
“书玉哥,这人也太多了!”砚台夹在两个?人中间,脸都要扭曲了。
他一只手向前扒拉,另一只手推拒着身边挤过来的人。
整个人扭曲,却毫无办法。
“你往哪里去做什么!两位少爷必然?是?前面的名次,你从后面开始看?,要挤到什么时候去?”书玉翻了个?白眼,一边从人堆里挤进去,一边冲砚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