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是。”
秋景秀和秋景和等人虽然觉得今天的引鸳说的话有些怪怪的,但又想不出怪在哪里,最后抱着这一层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不对的疑惑,退出了披香殿。
兄弟三人行至半途,忽然间,秋景秀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起头,好似终于感觉到些许不对,忙呵止前进的轿撵,忙让宫人们将他抬回引鸳的披香殿。
在重新跨入披香殿的路上,秋景秀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几乎等不及宫人前去通报引鸳,就直接闯进了殿中,结果刚进入殿内,就被梁上悬挂的一袭白衣给吓的摔倒在地。
梁上挂着的人晃晃悠悠,而脚下的椅子则被踢到在地,秋景秀跪趴在地上,在怀着不可置信的心情,看清那悬梁自尽的人的脸时,至此,终于捶地,嚎啕大哭。
紧跟着入殿来的秋景和和秋景月在看到梁上挂着的人时,愣了一下,旋即,也缓缓垂下眼睑,跪倒在地。
在秋君药死后不到一个月,昭圣慈寿皇太后引鸳悬梁殉情,年仅二十二。
帝后二人生同衾死同穴,共葬入端昭陵。
天元十七年,瑄王秋景明在抵挡蛮族的过程中,战死沙场,年三十八岁。
同年,宁王秋景月替兄上阵,提枪上马杀退蛮军,占领北蛮国,替大端打下万里疆土。
第二年,天元十八年,贤王秋景和为政事鞠躬尽瘁,在带领贤王妃前往巢州查看当地疫情时,不慎染上瘟疫,最后吐血而亡,为了防止病情蔓延至京城,死后留下遗言,就地火花埋葬,尸骨没有葬入皇陵,年三十九岁,未至不惑。贤王妃楚瑜殉情,夫妻二人同葬巢州。
彼时,宁王秋景月尚还在边疆,没能赶回见兄长最后一面,此后,亦成为人生中一大未能解开的心结和遗憾。
兴乐六年,宁王秋景月因未能见到兄长临终最后一面,终日郁郁,年四十七,病故边疆,死后留下遗言,尸骨埋于沙场,未能回京。
至亲接连去世,此时,秋景秀不过四十,就已经无亲人在世。
他身着一身黑金龙袍,披风扫过雪,立于梅园之中,忽然想起,也是那样的一个大雪天,是父皇将他从冷宫带了出来,一步一步将他牵上了皇位。
斯人已逝,岁月如流水滔滔,转瞬间便带走了他所有的至亲,如今他孑然一身,已再无他人可以依靠。
微风拂旧面,鬓边染白霜。
秋景秀闭着眼,有风雪扫过他的脸颊,还有梅香淡淡,让他忍不住想到秋君药还在世时,抱着他,在御花园里,教他学写字,教他练剑,低声笑着唤他“景秀”。
风雪拂过眉眼,一如秋君药在世时,轻抚他脸颊时那般温柔和暖,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父皇。。。。。。。。”他喃喃地喊着秋君药的名字。
“父皇!”
一声小小软软的童音骤然在秋景秀的耳边响起,打断了秋景秀的呢喃。
秋景秀闻言,缓缓睁开眼,看见一个玉雪团子正扒拉着梅树,半身藏在梅树后,怯生生地看着他,手里还举着两枝梅花:
“父皇。”
“念君,你怎么来了。”秋景秀缓和了眉眼,招了招手,示意秋念君过来,随即将他抱起,轻轻捏了捏小团子的脸颊,温言道:
“你皇兄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思君哥哥今日被母后叫去诵读课文了,儿臣一人只能一人来玩梅园玩了。”
秋念君抱着秋景秀的脖子,奶声奶气道:
“父皇为何一个人在此?”
“想看梅花,便来了。”秋景秀笑着喊他的小名,亲昵道:
“走吧月奴,外面冷,父皇带你回丹阳殿看莲池里的冰莲,好不好?”
“好耶!”秋念君欢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