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是一对夫妇寻常的活计般,让纳多也有些贪恋。
但那婚约终究成了枷锁,这意味着,王廷很有可能要放弃她,只是将其作为与大周皇室联姻的工具。
如此情况下,她自然更是一时心乱如麻,还不知道如何与李君言解释。
这才一直隐瞒下来。
若非今日被李君言撞破,她大概也一直不会说。
可在听到李君言的话后,纳多忽然觉得,管他这么多作甚?
她想说,不就够了?
反正自己终究要嫁给那个所谓皇子,若是一直不说,藏着掖着,早晚只会成了个心魔。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是三皇子,是三公主。”
纳多也学着李君言的样子。
双手枕着脑袋,在他边上躺下,幽幽说道。
突然而来的坦白,让李君言也愣住。
只听她轻声说道,话音中带着几分苦楚。
“你也明白,王廷内的这一代,确实有有能耐的人,但大多数还是些酒囊饭袋,就算是那少数,也在你手上吃了许多苦头。”
“其实要说起来,我也未必会比他们差,只是因为我是女子之身,这个身份是不能染指大汗之位的,违背了祖宗之训,可我不服。”
纳多说着。
“大哥就是个早晚要死在女人肚子上的蠢货,这样的人,都能被定为储君,我怎么会服气?分明自小到大,我虽然没有跟着老师学过,但功课一直在除了六弟之外的所有人之上,但就是因为我早晚要嫁人,所以我没法子染指权力。”
“大哥和六弟在你手上受挫,六弟死在皇城,大哥回去之后,也一直郁郁不得志,早晚以酒消愁,所以父汗才会让我和二哥前来大周,想要试探我们的能力。。。。。。”
说到这里,纳多顿了顿,抬眼看向李君言。
“有件事我一直骗了你,我不叫纳多。”
“我的真名是纳朵,拓跋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