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人烦死了。
倒是程母眼光好,认出来了:“卡地亚的,很贵吧?”
“还好,她是医生,不能戴累赘的首饰,手表就没关系了,什么都能搭。”谢玄英摩挲她的手背,仔细端详,“大小正好,喜欢吗?”
程丹若放在灯下晃了晃,碎钻很闪。
“还行。”她嘴巴不饶人,心里却很喜欢。
又一桩不期而同的巧合。
但愿余生,也能像从前恩爱,携手到老。
“希望能活八十岁。”
她吹灭蜡烛,诚心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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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丹若在家住了两天,然后就收拾行李去北京了。
父母颇有微词:“这就跟他去了?”
“是啊,就当休假。”程丹若道,“我让司徒帮我把课本寄过去,在那边复习几个月,明年身体好的话就回上海实习。”
谢玄英道:“不用,我会帮你联系协和的实习。”
她马上妥协:“那也行。”能进协和,干嘛要进别的呢。
程母担心:“你没在北方生活过,能不能习惯?”
“我已经雇好阿姨了,无锡人,会做江浙菜。”谢玄英道,“再说北京有暖气。”
程丹若:“啊对,暖气,我要在那边过冬。”
上海的冬天真的冷死,又湿又冷,住宿舍堪称折磨,还不好开空调,干燥得人浑身难受。
程父不大高兴,可没有煞风景,只嘱咐:“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学校。但不要有压力,觉得委屈就回家,爸爸妈妈养你。”
“嗯嗯。”
现在的她已经明白,能有退路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离开家,到上海做了笔录,留下电话,再赶晚上的飞机,睡一觉后,北京又在脚下了。
还是住楼房,停车的时候碰见徐家姐妹,她们俩也住这附近,方便上学。
徐卉卉跟屁虫似的,跟着他们进家门,汇报了大量崭新的八卦。比如老荀被赶出家门,流离失所,目前住在四哥家,两人天天在农庄溜达,年纪轻轻就想归隐田园。
结果谢玄英说:“这不挺好的,修身养性。”
程丹若:“……”
文人田园梦,百年不曾醒。
徐卉卉很快被赶走,留下她妈嘱咐要送来的东西。
时令的螃蟹、几箱月饼、地道的火腿、炖汤的中草药,看着像中秋节礼。
谢玄英把它们扔进储藏室,拆都懒得拆,出门吃饭。
还是私房菜馆,新鲜的食材,不炫技,做出来的菜家常而美味,堪称一绝。
程丹若暗暗松口气,她很怕吃到御厨后人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