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程丹若的行李收好。
程母眼尖,立马发现鞋不对,但没声张,反而问:“你们在北京玩了什么?”
谢玄英道:“医生说她要多晒太阳,我们就在奥森公园逛了逛,还有一天打高尔夫球。”
他在看架子上陈列的照片,有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穿着背带裙的小女孩坐在老虎雕塑上拍照,是某个动物园。
“阿姨,这张照片……”他斟酌字词,“能借我翻印一下吗?”
程母笑了:“这张照片拍得很好吧,她爸拍的。”
“我和您换一张。”谢玄英笑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印好的照片,“您看这张行吗?”
程母接过细看,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球衣短裙,戴着遮阳帽,拿球杆比划什么。
天空蔚蓝,阳光灿烂,万顷芳草碧绿,她健康蓬勃,生机盎然。
“这是哪里拍的?”她意外。
“球场。”谢玄英道,“我和您换这张照片,翻印好了就还,行吗?”
程母心里才生出的不满,莫名消失了:“行,有什么不行的。”
谢玄英立马拆相框,藏起了照片。
程父大概听见了动静,走出来说:“今天炸排骨,有点来不及。”
谢玄英识情识趣:“伯父,我来帮您。”
“这怎么行,你是客人。”程父虚伪地推辞。
谢玄英哪里敢当真,忙进厨房帮忙。
程父让他洗菜,顺便问:“平时做不做饭?”
“不做。”他说,“请了家政。”
程父不满:“那能做得好?”
“能吧。”谢玄英想想,“北京的厨师还是好请的。”
程父摇摇头:“总不能一直请人,你们小年轻现在都不会做饭了。”
谢玄英忽然醒悟:“您说得是,我该向您多学学。”
程母在餐厅翻了个白眼,夫妻俩有了分歧:“小谢——我这样叫你成吗?”
“当然。”
“你别听他的,你们工作都忙,能请家政帮忙就请,我们家也有阿姨帮忙打扫卫生,我平时都不做家务的,若若也不做。”程母笑道,“她被我们宠坏了,连袜子都不会洗。”
谢玄英心中蓦地一酸。
但他没有在她父母面前露出端倪,微微一笑:“您放心,我母亲也是从来不碰家事的,一贯都是家政做。有人打扫卫生,有人做饭,都不碍什么,我也想她能专心复习,以后在北京读研。”
程父拿起菜刀,咔咔剁葱姜:“我问句俗套点的话,你别嫌弃。”
“您说。”
“你说都请人来做,这当然挺好,可要有经济基础。”程父说,“话说好听很容易,事办好看就难了。”
“您说得在理。”谢玄英道,“我想应该没问题。”
“咳!”程母打断他们,“说这些干什么,还早呢。”
她进来帮忙,让谢玄英出去:“你去陪若若吧。”
谢玄英见他们夫妻想说悄悄话,便道:“好,我这就去。”
他倒了杯温水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