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五、四、三——”她紧紧盯住他,“二、一。”
她真扯了。
然后,赢了。
程丹若想再威胁他一下,好让他忘记该死的粉色小熊,但喉咙收紧,浑身的感官都在不自在。
她一时费解,这是干什么,看过八百遍的场景,有什么好新鲜的?
可身体不那么想。
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流淌,呼吸在变快,但这并不让她窒息,只是热,还渴。
“扯平了。”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脸,预备立马回房喝果汁。
谢玄英:“衣服还我。”
她立刻抱住手臂:“我里面没了。”
“我不信,还给我。”他拈起她肩膀处的布料,“不许跑。”
怎么可能不跑,做了坏事就要及时开溜,死不认账。
程丹若使劲一推,矮身钻过他的臂弯,可还没跑到门口,他就一抬腿,把浴室的门踢上了。
她反应飞快,立马后撤两步,左右看看,拿起挂在墙上的花洒:“过来滋你。”
谢玄英瞅瞅她,上抬雕花把手。
温热的流水从天而降,淋了她一脑袋。
程丹若:“?”
“花洒这么矮,你才用这个。”他很快关上,“真笨。”
她气得推他。
触感真好,忍不住多按了两秒。
然后,手就收不回来了。
他捉住她的手腕,拽近她。
“干什么?”
“都湿了,不冷吗?”他拈着浴袍的领口,指尖分开她和厚实柔软的衣料,贴住掌心,“小心感冒。”
“不冷。”其实很热。
额角抵在他的胸膛,耳朵捕捉到“砰砰”的心跳,热意萦怀。
她又记起了遥远的场景。
被重演过很多遍的故事。
最初的最初是什么样的心情,难以追忆,反正不会是再靠近一点。
这是她最真实的情绪吗?还是此刻更真心?
她怔忪地抬头。
他的亲吻恰到好处地落下来,覆盖在眉间眼睑,栖息于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