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酷酷的,不太想搭理她,但谢玄英往前走两步,帮她拿手里的水瓶,他就马上笑了:“行啊。”
程丹若蹲下来,好好揉搓狗头。
这只哈士奇很漂亮,像一头冰蓝色的狼,在她的抚摸下“嗷嗷”叫。
她舍不得放手。
几步远,一个穿运动衣的漂亮姑娘停下脚步,摘掉耳机。
她拿出手机,直直走向谢玄英。
“咳。”他清清嗓子,拉住程丹若的胳膊,“该走了。”
漂亮姑娘一个急刹,然后面不改色地调转头,问拿狗绳的帅哥:“你好,能拍一下你的狗吗?”
哈士奇骄傲地挺起胸脯。
帅哥看出来了,不太高兴地沉脸:“不行。”
“不好意思。”漂亮姑娘戴上耳机,扭头继续跑步。
程丹若忍俊不禁,继续往前走。
看见有池水,她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半蹲下来,撩水洗手。
虽然前面就是洗手间的牌子。
谢玄英拽她:“小心滑。”
“怎么——”她站起来,“我去。”
落在石头上的秋叶微微腐烂,黏滑无比,她穿得又是板鞋,非常滑,重心一个不稳就栽倒。
当然,谢玄英搀着她,没真的滑到,就是踉跄了下,扑在了他臂弯里。
程丹若自尊心大受损害。
“我看起来是不是像白痴?”她忍不住问,“你说实话。”
谢玄英道:“你生病了。”
程丹若:“你知道我什么病?”
“昨天看到了你的药盒。”他说,“我对这个不陌生。”
她动脑筋:“你读的军校?”
“不是。”他说,“我毕业以后才进的。”
准确地说,读硕士的时候就收到了抛来的橄榄枝。
程丹若对现代军职不了解:“文职?”
“不太好说。”
她点点头,想问他有没有沾过血,又怕交浅言深。
迟疑间,他拿回了话题:“你呢?”
“什么?”
“因为车祸,还是溺水?”他问。
程丹若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不和心理医生说实话,医生也没法帮她分析病因。
究竟导致她创伤的是死亡,还是生活被颠覆的支离感,抑或是痛失所爱,谁也不知道。
“慢慢看,会治好的。”他宽慰。
“也许会,也许不会。”她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