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不在这家医院。
谢玄英十分失望,但也没有太沮丧,跟着父母离开了医院。
街上没有马,只有车,在电视里看到轿车和亲自乘坐的感觉还是大有不同。
非常平稳,速度也很快。
这个也是“电”吗?
再看四方,道路郁郁葱葱,楼房林立,大路平坦干净,两边行人笑语晏晏,无论男女,衣裳都比过去更短更少。
胳膊、腿、教、后背,全都露在外面,还有赤膊的中老年人。
服妖?不像,路人都习以为常,并无异色。
白色的大楼里传出郎朗读书声。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来到小溪边,小溪欢快地流着……”
“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得八……”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apple,banana,pear……”
谢玄英:“……”
怎么回事,无人读《诗经》吗?
他一路倾听观察,默默消化新的知识点。
然后,家到了。
好小。
他稍稍对家境产生了怀疑。
父母在吵架,大意是姑姑要带表哥过来,母亲不想见,并且撂狠话:“他们把冬冬害成这样还不够吗?以后不要上我们家的门!”
冬冬是他的乳名。
父亲劝她大度:“那是我妹妹!你还想怎么样?”
谢玄英心平气和地听着,并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上一位父亲寡情却说一不二,这个父亲好像很无能。
“冬冬,要不要喝橙汁?”保姆问。
他点点头。
保姆打开冰箱,给他拿了瓶橙汁,并活跃气氛:“冬冬比以前乖了,肯理理我们了呢。”
“他都五岁了。”父亲拉松领结,烦躁道,“明年他就该上小学,我看,还是尽快把他送到特殊学校去。”
母亲反对:“冬冬只是内向一点,你那个妹妹就知道胡说八道,非说什么智商有问题,她才有问题!你那个侄子胖得跟猪一样!”
他们又吵起来了。
谢玄英拧开瓶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他两辈子的投胎本事好像都不行。
橙汁太甜了。
怎么这么甜?
保姆朝他招招手,带他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