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乐意听,老太太也乐意讲,但也有让双方都觉得困扰的地方。
比方说年糕儿不明白三婶和四叔不好了,为啥跟她和小伙伴们不好不一样。
而老太太们也没有办法跟她讲的更清楚,更没有办法跟年糕儿解释为什么大家提起三婶和四叔时会笑的那么猥琐。
更没办法当着年糕儿的面说些暗戳戳的荤话,因为年糕儿可爱听小话了。
老头老太太们不忍心赶年糕儿走,只能说些场面话。
年糕儿:“为啥呢?为啥四叔长得壮实,就招女同志喜欢呢?”
老太太们:“……那是因为壮实的汉子地耕的好。”
年糕儿:“原来是因为能干活啊?那万一壮实的男同志是个大懒虫,不喜欢耕地咋办呢?”
老太太们面面相觑,村长娘硬着头皮说:“……有漂亮的女同志在,男同志都爱干耕地的。”
年糕儿:“原来是这样啊!”
……
等年糕儿走了之后,老太太们齐齐松了口气。
感谢老天爷,孩子可算走了。
由此可见,当初年小奶说年糕儿跟村里男孩子不好的事压根就是胡说八道。
孩子啥都不知道呢,勾引谁啊?
总之,辛亏这次的事之后,卢鲁玉琴和崔莹莹一家是闹绝了。
简直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的地步。
问题是鲁玉琴住在芋头村,会说话会做人管得住丈夫治得了婆婆,跟左邻右舍关系也好,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这事一闹起来,鲁玉琴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在乡下这种地方,女人活的更艰难,男人闹出丑事顶多被人骂,私底下还会被人羡慕,成为吹牛的资本。
可女人要是闹出丑事,那就是千夫所指,臭名远扬。
崔莹莹怕是这辈子都去不了芋头村了。
鲁玉琴心里恨的要死,她是真信了外面的传闻,主要是啥吧,主要是她觉得年武牛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特别是在那事儿上,保不准崔莹莹就是瞧上年武了呢?
要不,崔莹莹咋在年武的婚事上那么积极呢?
咋年糕儿的妈妈,也就是大嫂就没搭理过?
鲁玉琴之前从没想过这些事,自打发现了那玩意后,啥不好的想法都出来了。
啥崔莹莹就爱去找年奶奶,啥崔莹莹总爱在她跟前提年武,啥崔莹莹每回都穿那些热眼球的衣裳过来……
这些事,咋看都不正常。
鲁玉琴是真恶心了,为此还拿了扫把,追着年武把他打了一顿。
最后年武跪在地上认错,啥赌咒发誓的话都说了,才勉强让鲁玉琴相信年武跟崔莹莹没关系。
年糕儿把从芋头村听到的好玩事儿说给常娥听,常娥听的可开心了。
常娥:“然后呢?然后呢?”
年秀丽听到妈妈的事,耳朵都竖了起来。
听着听着,年秀丽拿棉花把耳朵堵了起来。
妈妈这几天天天在家里哭,年秀丽也知道村里人在瞎说妈妈的事儿,她又阻止不了别人乱说话,但是也不想听。
年秀丽就只能把耳朵塞起来。
大家正在整理明天出摊的货物,李楠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年糕儿!年糕儿!”
年糕儿跑出去一看,李楠楠站在门外,身后还站着推着自行车的李爷爷,愁眉苦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