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的书包比较沉重,他每回在后面给她提着,不叫她背负一点重量,当然外人眼里她还是个自己背着书包的小姑娘。
但她调皮,时不时猛地故意跑两步,害他有时候会失手。
问她为什么调皮?
她笑嘻嘻的说这是在考察他对突发事件的反应能力,他应该谢谢她才对!
搞得周严丰很多次想揍她。
但手掌连一次都没有抬起来过。
周严丰也给她报了很多班,跳舞钢琴游泳围棋架子鼓甚至是吹葫芦丝,她但凡感兴趣的都叫她接触接触。
补习倒是不需要。
他抓功课抓的紧,她六年级的课程他都提前给教完了,提前开始总复习,争取统考中出一个好成绩。
初中也通过各方面师资力量,离家远近的比照预选好了。
学习之外锻炼身体也是个问题。
她真的很懒,学校体育课都是能不上就不上,老师们因为她学习成绩好而顺着她,他不肯惯她这个毛病,买了跑步机,每天要求走够多少步。
她又是耍赖又是撒娇,甚至装肚子痛,要么给他假哭,说什么都不肯好好锻炼。
周严丰拿奖励诱惑她都不管用,最后狠下心拿着家里的扫床刷就在旁边站着。
她这才哼哼唧唧地听话了。
周严丰怕她在外面被人欺负,每个礼拜都要给她上防身教学。
她说她周爸爸太严厉了,周爸爸不好。
可是他生日的时候,她拿攒起来的零花钱给他订生日蛋糕,给他写了贺卡,说周爸爸虽然严厉,但周爸爸是世上最好的好人,她给了他诸多祝福,比方祝他早日功德圆满飞升,祝他能够位列仙班啊,还承诺以后自己工作挣钱了,一定给他烧好多好多金元宝,上好多好多的香,给他弄个牌牌啦……
“你不高兴吗?”
她看他神色复杂,这么问说。
周严丰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严丰看着小曼曼小学毕业,升学到初中成了一名初中生,又在参加中考后成绩脱颖而出成为省状元,上了最好的高中后又带她冲刺清华北大。
她的父亲看女儿成长的那么优秀,终于有了一丝悔过之心,想要把女儿认回来。
周严丰尊重小曼曼的选择,她不管想从父亲那里得到父爱,想要谅解父亲,还是单纯的想从父亲那里得到财产,他都可以理解。
小曼曼说他是不是想多了?
财产的多少在法律上她能获得多少就是多少,至于什么父爱,什么谅不谅解,她早就把她父亲忘到犄角旮旯了,还谈这些?
此时她在做一套很难的数学题。
周严丰看她转头就投入到解题思路,抓着头发痛苦地苦思冥想,才明白原来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释怀了。
他再没提这个问题,起身去给她热牛奶。
她彼时出落成了大姑娘,校内校外明恋暗恋她的追求者众多。
周严丰隔几天去趟学校,就看到她桌兜里满满的都是情书和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