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半垂、目光有些散乱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陆曼曼发觉他还想要,就好像成熟稳重的他内心深处因为深爱,对她除了依恋还有着依赖一样,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一般地还想要。
陆曼曼就又去亲他,手指拢在他脸侧,抚摸着他面庞,亲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他的额头他的下巴,细咬着他耳朵,将热气呵到他耳朵里。
周严丰闭了闭眼,肌肉都紧绷起来,随后就将她压到了身底下。
浴室里热水打到陆曼曼后背上,陆曼曼闭着眼软绵绵地靠到周严丰胸膛上,周严丰一边轻轻地搂着她,一边手指摩挲着帮她洗干净。
他嘴唇忽然压到她耳边,问她昨晚和刚才的感受。
陆曼曼感受自然是极好,但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丝的异样。
周严丰虽然信里十分火热,对着她也讲过很多爱意绵绵的情话,这种事却很少跟她当面提及,更不用说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他往往过程中根据她的反应做出调整,事后最多委婉地问她喜不喜欢。
陆曼曼下意识睁开眼来,扭头去看他。
周严丰在淋浴下掬着热水浇到她后背,他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就只在她看过去时,短暂地看她一眼,又追问了一下。
陆曼曼一时有些琢磨不清。
或许因为她的迟疑,周严丰嘴唇贴了过来问她道,“不够好?”
陆曼曼因为他的贴近,眼睫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然后就搂住他,眼睛微微睁圆再没有迟疑道,“好,好的不得了!”
陆曼曼随后就用生动形象的语言夸赞了他的能力。
周严丰垂目看着她,一字不落地听着。
陆曼曼被他这样看着,夸到最后两颊都有些绯红,耳根也发烫着。
周严丰看她轻咬柔软唇畔,眼眸如水,确定她说的都是实话,这才低下头来轻轻吻她的唇。
陆曼曼能感受到他浓烈的爱意,心想他或许就是想叫她夸夸他,先前心里那点异样很快就被冲淡了。
洗澡出来周严丰就去买早餐。
陆曼曼披散着半湿不干的长发,穿了一身以前的纯棉睡衣裤,周严丰出门前叮嘱她回到床上接着再睡片刻,她躺了躺就躺不住了,起来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在家里溜达起来。
周严丰说他一个人住懒得布置,但卧室里还是打了这时候流行的组合衣柜,陆曼曼有新的梳妆台,新的衣柜和床。
床头正上方挂着两人大大的婚照,一如天庆市住的那栋二层小楼里那样。
窗帘是浅蓝色的,上面机绣着两只尾巴是粉黄色的凤凰,把卧室里映衬得十分温馨。
陆曼曼向来认同周严丰的审美,觉得卧室不需要再怎么布置了,就是这马上年关,应该重新置办两套床上用品,到时候再给卧室的玻璃窗贴上两张红艳艳的、喜庆的窗花。
其他房间也不需要怎么改动,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挺好,倒是可以给沙发铺上好看的沙发布,冰箱电视盖上蕾丝布,饭桌换一块桌布。
陆曼曼从前在天庆市那边田阿姨就是这么布置家里,其他人家家里也是到处盖着布,虽然有点俗气,但不得不说家里显得很是温馨。
是这个年代独有的温馨。
陆曼曼也想叫家里温馨起来,她在家里溜达了几圈,把需要换买的东西记下来,就走到了客厅的窗前。
窗沿上摆放着好几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