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扔到了桌上,另一只手里端着一只崭新的塑料盆,塑料盆里有冒着热气的热水。
要给她烫脚。
陆曼曼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就是这时候还想着给她烫脚,在他俯身弯腰之际,忙推了推他肩头,“我先看看你伤口。”
周严丰将盆放到她脚底下,挽起袖子拉了只小板凳放到屁股底下坐下。
“已经包扎了,有什么好看?”
陆曼曼要看。
周严丰看她一眼,看她还是那么霸道,终是坐过来给她看。
他慢慢解开一粒粒纽扣。
陆曼曼看他裸着的身体渐渐露出来,想到刚才外面看到的那幕,虽知道他刚才光着膀子是为护士好上绷带,可就是吃了飞醋。
想当初他问她,他难道就能容忍他将来跟别的女人一张床上,难道就对他没有一丝丝的占有欲。
陆曼曼向来狠话撂得快,只要拿定决心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脑子里出现那种画面。
此时回想她发现她没法容忍。
就光看到刚才那种画面就受不了了。
她目光挪到他脸上,他垂目脱衣服,脸上没什么神情。
她没忍住搂住他,亲了亲他嘴唇。
周严丰衬衣脱到一半,见她那样默默地看着他,眼里有柔情又有让人心口感觉酸酸的内容,胸口不由起伏,不仅仅也想亲她,还想按到床上。
一年十个月二十八天,每天都想。
喉结滚了滚却说,“不看了?”
陆曼曼微微有些失望,以为他也会亲她,为什么不亲她?就是刚才她说不要离婚证了,他搂她那么紧,也没有捧起她的脸亲一亲,她感觉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不太愿意亲近她。
除此之外她心里堵着很多话还想问问他,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坐起来帮他把脱了一半的衬衣脱下来放去一边,然后抱过他那条手臂看他伤口……扎着绷带属实看不出来什么。
她总不能再给他拆开,只好问,“还疼得厉不厉害?”
周严丰道,“没什么大碍。”
她又问,“怎么弄伤的。”
救人的时候房梁倒下来擦伤的。
陆曼曼摸着他手臂不说话。
周严丰不大愿意她碰他,他忙碌一天身上都是灰和汗。
他叫她坐过去,先给她烫脚,针和药粉都拿来了,待会儿还要挑水泡。
陆曼曼不要,要给他擦身体,他身上都是灰尘和汗水,不擦干净一点多难受。
“水没那么多。”
“要节省着用。”
周严丰这么说。
陆曼曼就要给他擦,水不够还有她带过来的几瓶水,稍微擦一擦总可以!
周严丰再想说什么,头顶电灯泡闪了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