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当主席看看,他比谁都急功近利。
能稳得住,是给得不够多。
陆曼曼不想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执,只说道,“将来呢,以后呢?你还不是要我放弃。”
周严丰道,“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实在不行就转成国有参股,还是幕后操控,我们一起想办法!”
陆曼曼不说话,他自己都说让她不要投机取巧,现在这话能信?
就算那样的风险她不是不能冒,但她不想放弃眼前的机会。
周严丰即便不看她,也看穿了她。
“机会是很难得,我也相信你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肯定能成就不一样的事业,可如果说这是你理智的选择,那情感呢?”
“为什么你的情感都不偏向我?”
为什么?
他明明知道,她就是做不到完全没有保留地把自己奉献给婚姻。
偏偏这么问。
他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她。
陆曼曼知道他打感情牌,可他那么看着她,要她怎么承认,她其实就是不够爱他。
她可以给他花钱,可以各种关心他和他的家人,做他都觉得是他很好的好太太,就是没法放弃自己的核心利益。
陆曼曼只好道,“你可以找一个对你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太太。”
周严丰极认真地看着她,“你真贴心,没有比你更贴心的太太,你亲爱的丈夫,不知道有多感谢你。”
陆曼曼知道他骂人从来不讲脏话,撇开眼,当做没听到。
顽固分子。
周严丰真想拿张白纸把这四个字给她贴到脑门上。
半晌后却是重新闭上眼,轻轻地搂住她,埋到她柔软的胸口。
黄宝驹下榻在前两年合资建成开业,羊城也是内地的第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一直等阿显回来。
从上午一直等到日落西沉,他香江上流社会公子的好仪态和好耐心都快被消磨殆尽了。
阿显才灰头土脸地回来。
阿显汇报说,“陈家的货运突然遭临检,近期内恐怕进出码头检查都会很严格。”
黄宝驹皱了眉。
陈家自然就是陈文君家,也是陆曼香的婆家,家族里在内地和香江之间有航运公司,陆老先生怕陆曼曼的丈夫强行违背她意愿,才拜托陈家出手相助。
陆曼曼如果登不了客轮,黄宝驹会想办法把她送上陈家的货轮。
黄宝驹已意识到棘手,问说陆曼曼那边呢。
阿显看他一眼道,“刚刚凑近瞧一瞧,就被盘问起来……我好不容易验明身份脱身。”
黄宝驹,“……”
他就知道不好惹。
三十出头的年龄坐到那个级别,岂止是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