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宝驹在她房门口止步,笑着说,“多为自己想想,世界很大!”
陆曼曼早上跟周严丰通了电话,他说中午吃过饭会去一趟机关,她便把电话打到他办公室。
最开始那通电话没人接,再打过去时周严丰身边一个干事接了电话,说首长出去了,要晚点才回来。
陆曼曼只好说请转告她老公晚一些把电话打回来。
陆曼曼挂断电话在那里呆坐,她直觉要给他打电话,因为感觉心慌,她老公身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力量,她总能从他身上找到抚慰,获得一往无前的勇气,可难道她要跟他寻求支持和理解吗,他绝对不会同意!
房门忽然被人撞开,夹杂着佣人们的劝阻和何家荣的大吵大闹。
何家荣气势汹汹,佣人们拦不住,终是被他跑进了房间里。
他找到陆曼曼就指着陆曼曼大着嗓门气愤道,“还是你有本事,一来就得我养父青眼相看,地产公司总经理啊,未来接班人,你厉害!”
他满脸不甘。
黄宝驹从外面匆匆进来推开他,冷着脸道,“我爹地都同意的事,你有不满找我爹地和你养父,冲进她房里来闹,看她是个女人就想欺负她?”
其他人听到动静围过来也纷纷劝何家荣快点离开,大好的日子不要叫他养父动气!
陆曼香在婆家吃过团圆宴就赶回来给妹妹过生日,进了家门听佣人说她舅舅在宴席上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她听完心里就咯噔了,忙过来找妹妹,刚到房门口见此情景,护犊心切般过来抱住陆曼曼,扭头疾言厉色叫何家荣出去。
何家荣气道,“你们都是一伙!”
他身后一道虚弱但不失威严的声音,“谁是一伙?”
众人纷纷让开道。
陆向松坐在轮椅被佣人推着进来,在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眼锋扫过何家荣,“你给我出去。”
何家荣一时间既委屈又气愤,破罐子破摔一样大声道,“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把地产公司交给一个黄毛丫头,都没想过交给我!”
陆向松严肃道,“你有几分本事你自己心里不知?码头当年也蒸蒸日上,自从交给你每况日下,你从小我就教给你有几分能力就做几分事,你都听到哪里了?”
何家荣反驳道,“码头有那两家把持,人家大力做航运,你又不给我钱扩大经营,现在反过来说我做不好,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陆向松见他执迷不悟,终于是动气了,手指指着他说道,“当年要不是看在你爹救了我的份上,你一个渔夫的儿子,能有今天荣华富贵,你不感恩戴德,还想跟我外甥女争家产,你太不知天高地厚!”
他说完就猛地咳了起来,佣人和一众小辈忙围了过来。
何家荣也担忧养父身体,但养父那番话重重地伤到他心里,他眼里有了泪花,挥舞着拳头道,“原来不是我不成器,是你没打算实心眼对我,我当然比不上你的外甥女,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
陆向松咳得越发厉害了。
黄玉隆过来差点没给何家荣一巴掌,呵斥道,“你太让你养父失望了,回去就闭门思过,这段时间不要过来了!”
然后就让两个儿子把何家荣强行带了出去。
这场闹剧结束,众人渐渐散了,房里除了陆向荣,只留下陆曼曼和陆曼香两个。
陆曼香看舅舅好不容易缓过来,知道这时候不该多问,但还是忍不住道,“舅舅你是要妹妹当接班人吗,为什么之前都没透露过?”
陆向松沉声道,“你也不同意?”
陆曼香忙摇头,“曼曼当然担得起,但舅舅你让周严丰怎么办,你要他们夫妻从此劳燕分飞吗?”
陆向松见她关心的是这个,神色这才缓和下来,“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们让曼曼来做主。”
然后就叫陆曼香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