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丰稍微想想就知道她没去军区总院找过王大夫。
看看她的表情,她心里一定已经拿定了主义,做好了决定。
周严丰却不知道能做什么决定!
如果只是虚惊一场,什么都好说。
如果……
他不确定他能否像从前一样纵着她。
他收敛了神思,揉了揉她的脸,“别胡思乱想,先确定了再说。”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军区总院出来。
陆曼曼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王大夫经验丰富,很确定的说她还是老毛病,调理身体不光要调理,也要注意休息,尤其女同志不能太累了。
还有啊,不要忧虑太重,精神压力大了会神经衰弱,会引起身体上的不良反应。
陆曼曼连连称是。
出来后貌似不经意地看了周严丰一眼,他仍旧牵着她的手,跟之前一般无二地将她的手整个握在他的大手掌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来,并没有什么失落来。
她向他看去时,他甚至于还朝她安慰般地轻轻一笑。
陆曼曼却感觉那笑泛着苦涩的味道。
陆曼曼决心还是跟他说清楚。
陆曼曼事实上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他太好了,她从没见过比他还要更好的男人,在她眼里,他也是最最优秀的,值得回报真心和善待。
她就是贪心了,从征服到想要占有,甚至于还会期待嫁给他,但性格上养成的自私利我的劣根性,早晚会将他拉入泥潭。
这个孩子来了,他们免不了一场争斗。
孩子没来,也不代表深层次的矛盾就不存在了。
陆曼曼没法在他丝毫不追究,反过来还想安慰她的情况下,再做到视而不见。
她提议她开车。
周严丰没有异议。
陆曼曼沿着回来时的路,只是经过一处小树林时,将车拐进了旁边一条僻静的小路。
车子熄火。
她扭头道,“我想跟你谈谈。”
周严丰如果说之前眼底有些掩饰不住的黯然失色,此时神色已经变得再坦然不过。
他道,“你说。”
陆曼曼手指捏着衣角,顿了顿之后舔了舔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你跟我姐姐讨论婚姻观的那本书,我也看过。”
周严丰微微点了点头。
陆曼曼道,“理智和情感都不是获得感情的最佳途径,婚姻里不是只有理智才行,也不能全靠感情维系,只有平衡才是长久之道。”
他又是轻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