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狠站不稳。仙不狠更是站不稳。安逸的日子过的有些畏首畏尾了,一旦被杀意激荡起来,周某人的气息都有些不一样,犹如凶神恶煞般的魔,而不是慈眉善目的仙。人是半人半鬼的生物,仙也是半仙半魔的东西,一旦仙被遮蔽了眼,也就成了魔。断其一臂,放了那个钱仙人活着回去,也是为了给镇远城传个信,别再来惹他。再来,死的仙只会更多。他嘛,大不了弃了这个果园跑了。就是谢临侠肯定要倒霉,可能会成为替死鬼,成为诛仙的恶贼被斩首示众。他一步又回到了果园里的山坡上坐下,喝着小酒耐心的等着下一波敌人的到来。想要在这里站住脚,免不得会有些纷争,打打杀杀自然是最次的选择,既然避无可避,又不得不血战一番,无威哪来的地盘?至于打到哪个份上,就不好说了,得看镇远城那边的态度和能力。不知道镇远城有多高的战斗力,知己不知彼,胜负难料的局。这里离镇远城不算远,一两万里吧,对于仙人来说很快就能来去。果然,没多久,哗啦啦跑过来一群仙人,起码十几个。一般的仙人,感觉收拾起来不难,热身过后,周某人对自身的战斗力有了更多的了解,越发自信,立马把这波仙人给拦住了。可能是跟他在雷劫中把自己的身体炼了有关,他的身体如仙器,而不是一般的血肉之躯,更加契合这方天地的道韵一些吧。空中拦截。一个仙对峙一群仙。一个人就敢对峙他们一群,也让这群仙不敢大意,纷纷空中留步,没有随便上手就打。毕竟已经死了两个同僚,说明对方有诛仙的能力,冒失不得。这群仙人显然都是镇远城里的仙人供奉,出了这么大的事,全都被惊动了。供奉嘛,就是祖宗一样被供起来侍奉的人,起个镇场子的作用,高薪养着,平时很少有事。谁敢招惹一大群仙人?这些供奉嘛,也是良莠不齐,因为事少福利好,只要有门路的仙人,都乐于挤进去白领一份高薪。不要白不要。至于有多少战斗力嘛,就说不清楚了,反正忽然被打死了两个,算是冒犯到了他们,急急忙忙跑过来····看看。对方只是一个人,再怎么滴十几个人也能降服吧····“贫道活了数万年,还没有见过如此嚣张之人····”“若是容此獠活下去,我等将会无颜在镇远城立足了,诸位,合力击杀此獠,无须犹豫····”“道友,因何如此歹毒?”领头的一位仙人须发皆白,尽显德高望重,摆手让其他人稳一稳,搞清楚对方来头再说不迟。周某人嗤笑一声:“歹毒的是你们吧,贫道好好的在这弄个果园,没招谁没惹谁,竟然三番两次来骚扰,不是找死吗?”德高望重说道:“道友既然在此落脚,缴纳一些税费也在情理之中,税费多少也是可以商量的,不愿意接受好好商量就是,岂能动辄杀人?”可以商量的吗?周某人不由被逗乐了:“是你们的人没容商量,动不动就要把贫道拉去斩首示众,被杀了怨我?”收税收到仙人头上,出些意外不奇怪吧?一大群仙人要供奉,地方上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各种税费自然是能收尽收,能收多收。当权者起初的时候,初心可能也不错,但随着处处入不敷出后,钱到处不够用,就得不断加重税赋,增加各种苛捐杂税,巧立名目收取各种乱七八糟的费和罚款,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德高望重的仙人不断打量着他,转换了话题,问:“道友来自何方?”“南方。”“哪个宗门?”“东仙宗。”非要问,说是东仙宗的人,也没错。宗门里有些仙人在外面兼职做供奉,捞些外快,也不是没有。东仙宗在江湖上多少有些名声,但离这里毕竟有些远。“东仙宗的人到这里猖狂,就是道友不对了。”只是东仙宗的人,德高望重很有些不爽,“得到成仙不容易,以和为贵比较恰当,犯不着闹出人命,有事好说嘛,何必打死人。”一早报个东仙宗的名头,结块地落脚,确实也是可以商量的事,结果打死了两个仙人,事就变得不好解决了。他们没法交代啊!镇不住场,供奉着他们干嘛?东仙宗在这里明显镇不住场,周某人亮出了黑枪:“看你们不服的样子,再给你们放点血再说吧。”一个人对战十几个仙人,肯定得全力以赴,快速弄死对方几个才能镇得住场。这一群供奉仙人面面相觑。只是领点闲钱而已,真要拼命就不值当了····拼命不是这个价钱。“诸位,无须留手,合力击杀此獠。”德高望重感觉东仙宗算不了什么,亮出了武器,鼓动众人群殴对手。岂有十几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的道理?大家可都是仙,就是平时都不动手,好歹也是仙啊!其他人立马跟着亮武器的亮武器,施法的施法,抢先出手的则是周某人,一枪,黑枪忽然长达十余丈,直接把一个仙人挑在了枪杆上,仙血飞溅。之前他捅不破铁巴掌大仙的护体正气,如今他也是仙了,则很容易就能捅了仙人。一开打就血腥无比。打群架肯定要玩武器,不容易被围攻,左冲右突冲锋来去,不被包围住为佳。周某人挺枪冲突,快如闪电,黑枪忽长忽短防不胜防,这群仙人供奉平时也不操练,压根没有合击阵法之类的,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打,甚至自己人能撞到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乱跑,速度快人又多,确实很容易撞了。这样的情形下很快有不少人被黑枪伤到,甚至一击毙命。原本十几个人群殴一个人的局,结果这十几个人根本施展不开,反而被他一个人包围了,困在其中连忙背靠背挨在一起,各种术法乱打,剑气乱飞。:()赤裸穹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