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单纯在嫌弃,觉得这两人腻得慌而且这马车还没有车帘。
他对这种结为道侣之后,就失去手部功能全靠人喂情趣,表示嗤之以鼻。
然后就在这时,一块绿豆糕递到自己嘴边。
一转头,就看见沈挽情盯着自己脸,用那副殷切和小心翼翼地表情,充满期待地张开嘴,说:“来,啊——”
谢无衍缓缓露出一个疑惑表情。
“没事,不用和我客气。”沈挽情还挺会找借口,语气情真意切,“我知道谢大哥身体不舒服,所以我照顾你是应该。”
谢无衍上下扫了她一眼,然后目光下挪,落在那块绿豆糕上,沉默许久,然后问:“你又在演什么戏?”
沈挽情:“……”
我在你心中印象已经变得这么不单纯了吗?
终于,在这个动作维持了许久之后,沈挽情觉得胳膊有点酸。
她揉了揉肩膀,耷拉着脑袋准备收回手,然而就在这时,手腕突地被人扣住。
谢无衍俯身,就这她手,咬下那块绿豆糕,然后才松开她手腕。
他抬起食指,擦掉粘在唇侧碎末,咀嚼了下,兴许是觉得腻人,眉头也皱起:“难吃。”
难吃你还吃。
但通过这件事,沈挽情确信了。
果然,谢无衍是羡慕纪飞臣有人喂,所以正因为如此,才会对温柔风谣情产生好感。
于是,在几人停在驿站处用午膳时,风谣情夹了一筷子鱼肉,喂到纪飞臣嘴边:“来,飞臣,你尝尝这鱼,一点都不腥。”
纪飞臣很自然地就这筷子咬下,然后笑了声:“嗯,你多吃些。”
谢无衍抬了下眼。
我懂了我懂了。
沈挽情立刻心领神会,她寻思了一下,觉得拿自己筷子喂不卫生。
于是她伸手夺过谢无衍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递到他嘴边:“谢大哥也多吃些。”
一行人顿时都沉默了。
纪飞臣和风谣情两双眼睛来回扫视着两人,许久之后,纪飞臣逗弄了句:“挽情,你也会体贴人了。”
谢无衍看着沈挽情,安静了许久。
她今天很反常。
谢无衍扫了眼一旁依偎在一起纪飞臣和风谣情,又看了眼满脸心虚,但却还是笑眯眯地同纪飞臣说这话沈挽情。
他眸色稍沉。
原来如此。
又是拿他做由头,为了引起那人注意而已。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聒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