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也是议论纷纷。
纪飞臣站起身,手握住剑,一副警惕地模样。
长老抬起眼,眉峰一寒,抬手道:“来人!”
顿时,在座所有玄天阁高阶弟子在一瞬间全都起了身,气势汹汹地逼近了沈挽情方向。
纪飞臣想拦在沈挽情面前,却被一旁弟子给挡下。
于是他攥紧拳头,咬牙看向主位上玄天阁长老:“我不知您这是何意。”
“烧血之术,我略有耳闻。拥有这种体质人极少,并且都是一脉相承,向来都是归为天道宫门下。然而早在几十年前,会这一秘术所有族人,就已经消亡殆尽。”
长老看着沈挽情,皱起眉:“如果她真会这种秘术,就算我们玄天阁放过她,天道宫也不会。”
“长老,即使她真会烧血之术,但也是同飞臣自小一块长大,绝非恶人。”风谣情艰难地站起身,走到纪飞臣旁边,一同说情,“更何况那天,她是为了救我们,才会——”
“谣儿,你不懂。”长老叹了口气,摇摇头,“虽然我并没有接触过这种秘术,但也清楚这种秘术到底有多么强大。如果她真拥有这种力量,就说明烧血术还能继续传承下去。如果能用这种力量对抗魔域,这对天下苍生来说都是件好事。”
沈挽情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喝茶,动都没动一下。
传承。
如果自己掌握,真是一脉相承力量,该如何传承。
被豢养起来,指望着血脉延续吗?
纪飞臣当然也能听懂,他拔出剑,用力到手腕都在震动:“可笑,什么时候玄天阁觉得用牺牲无辜人方式来达到目,就是正义了?”
长老面色不惊,语气平缓:“纪公子,侠义之人,从来不会害怕牺牲,您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
“不,这不一样。”风谣情握住纪飞臣手,眸中一片清朗,“自己选择牺牲,和牺牲别人,是完全不一样两件事。
“既然这样,那只能老夫来做这个恶人。”长老叹了口气,抬起手,“来人,拿下。”
“是!”
一旁高阶弟子抱拳,几人拦住纪飞臣,剩下几人朝着沈挽情方向逼近。
然而就在他们剑锋即将架在沈挽情脖颈上时,一旁谢无衍动了。
他抬手,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截了当地握住了那袭来剑柄。
高阶弟子修为不浅,出剑迅速,剑气凌冽。但谢无衍却毫发未伤,甚至都没割出一道小口。
他抬眼,眉峰一寒,剑刃硬生生被捏碎。
剑气伴随着巨大灵力波动,震慑开来。
“谢公子,我们不想与你为敌。”长老站起身,“玄天阁内都是我们人,如果要强搏,只会两败俱伤。”
“是吗?”谢无衍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倒也可以试试。”
谢无衍在护着她。
可能一开始他执意让自己坐在这个位置,就是猜到了曾子芸这人恐怕一时激动会口不择言。
不知道为什么,沈挽情觉得有些讽刺。
这些名门正道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一心想让自己牺牲成全大局,而恶贯满盈反派却只想让她活着。
沈挽情掀起眼帘,看了眼自己手中茶杯。
“砰”
一声清脆碰撞声响起,这盏茶杯被硬生生地砸碎。
沈挽情眉头都没皱一下,抬手将瓷片抵住自己脖颈,稍稍用力,就割开一道血痕。
“一脉相承是吗?”她笑了声,“长老,我不是玄天阁人,什么时候需要您来替我做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