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廖鹏听了吴老先生的话道:先生说的是,世人愚昧是需要人来导的,单就在一个“导”字上面,正如先生一般,如是好好的“引与导”定会名师出高徒,让你这一丹丸流传下去,何必让他失传?
吴老先生道:非也,不是老朽我要让他失传,只是那丹丸不过能在人垂危时候与之救上一命,属于急药,至于后来能不能活还要看造化,再说如今哪里有那称心的徒弟?
老朽我深居简出哪里去认识人去?就算是有,这年头不来加害与你就好了,还有事事忠心的徒儿,这徒弟老身不是没想过,只是再三权衡后,打消了罢,如今咱只要保身就好,其余一概不谈。
廖鹏叹道:世道艰难难测,不怪吴老先生如此啊,夜晚多有叨扰,这是一两银子费心吴老先生收下了,吴老先生道:不过是认了几味药材罢,此一两银子多的多了,不受,不受。
只希望大人能为民除害,老身就心了了,就此先行告辞罢,廖鹏也不在说甚,叫了两个衙役护送吴老先生回去了。
廖鹏在心里自付道:这两包药渣一包有那断肠草,一包却无,看今日那冯太医的样子,是陷害萧太医否?为何萧太医一副不甚惊恐的样子,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草药里有“断肠草?”且带我去监里回回这萧太医后便明了。
禁子开了门,萧太医看见廖鹏进来了,连忙的跪下磕头,廖鹏呵斥道:老匹夫,为何你那“暖身汤药”里面有不少的“断肠草”药渣来?今日那三户人家皆是吃了你那免费舍的汤药至死的,还不快认罪!
萧太医听的三不知,说:大人没得老身我还在做梦不成?糊里糊涂的被大人的手下抓进来,这会子又说老身的汤药里面有断肠草,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廖鹏拿了带“断肠草”汤药与萧太医看,说道:老狗,你看这药渣里是甚,这是本官那当差的从你后院煎药的地方拿取的,还有假?本官已经叫吴老先生过来查验过了,你这老狗行医多年不会不知罢?好狠毒的心肠。
这“断肠草”身子弱的人吃了不过四五便死,你是何居心,还不从实招来,萧太医低头看了看廖鹏手里的药渣,从里面找出了“断肠草”根经,一屁股坐再地上,即刻明白了定是有人陷害于他,此人再没有别人,定是那冯太医。
心里知道这吴老先生定是又看懂了他药中的玄机,吓的冷汗直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廖鹏见证道:狗,果然是你,你是招认了吗?如此的这般慌张,定是你跑不脱的。
萧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回道:大人冤枉啊,咱是行医之人,再不济也不会把这“断肠草”放在汤药里,这不是不打自招叫人来看吗?廖鹏道:老狗,胡说,你这汤药实在后院搜出的,平常闲杂人等入不得进去,你一时疏忽忘倒药渣也是常事,还改狡辩?
萧太医道:回大人的话,即便是小的疏忽忘记倒了,这药膳苑人多手杂定是有人陷害老夫想谋掇老身这药膳苑啊,望大人明查罢,此事他冯太医最为可疑,大人定要细细盘问于他,不是老身害命的哩。
廖鹏道:不怕你这狗知道,此事就是你那冯太医前来通报本官的,说你那汤药里有此毒物,又有三户人家子,再你药膳苑门出讨要说法,萧太医喊道:冤枉啊,如此的定是这个恶人了。
如今的老身已在劳中,也不怕大人知道了,小的的确是下的药了,那五老先生定是也与大人说之了,可小人下的都是相克之药,乃是普通不过的药物,再不济不可能致人于死地,最多害点伤风之类的病,小的不过是想以此来让咱那药膳堂生意兴隆罢,万万的不会把人治死。
那“断肠草”之猛药小的万万不可下与汤药里面,这明眼人一看变知,退一万步说小的真要害命,也不可明晃晃的加入这“断肠草”啊?天下能治人死的药物多着了,这相克的药物也能把人治死,老身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再里面,怎的会如此莽撞?
定是那平日一问三不知的冯太医才干的出来此事,他那人根本不懂甚药理,见了病人胡乱开药诊脉而已,老身见他人活泛,也不求他会甚医术,招了他来不过是帮着咱弄银子罢了,还望大人明查罢。
冯太医为人甚为歹毒,尤其是他家几个儿子,更是如此,此次陷害于老身必是谋夺老身这药膳苑来啊,大人如是不还老身一个公道就是死也不得瞑目啊。
廖鹏把那包药渣包起来放好,骂道:狗老匹夫,怎的好意思叫人还你一个公道?五年前三狗儿家的娘你可还知道?那人本就有痢疾,吃了你的汤药后才死的,你敢说你没害命?
如今本官已经派人去马家巷子查看了,看你到时候还如何嘴硬?本官定把你的好事,说与朝堂之上,与你一个斩立决,此等恶人别留与世上,你那药虽是不致命,你可有想过那身子本就弱,或是本来就有病的老人,那一吃还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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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自己的贪婪,把众人性命抛与脑后,挣了个太医的头衔,退了后胡作非为起来,好好的医术不用来救人偏偏用来害人,此等误国无人的医人还有脸留在世上?不如死了干净,这混尘尘的世界,必得你这样的恶人的血来洗方才见好干净。
萧太医惊恐三狗儿的事情是谁再提起的?必是那冯虚狗提起的,当初怪我识人不明带了这么个心怀不轨的祸胎进来,把老夫害的惨也。
起早,冯太医带了两个儿子去了药膳苑把账房老陈一顿的暴打说:你那老害人的东家如今已是下了大牢了,还不乖乖的把放钱的钥匙交给我,如今我冯太医才是这里当家的,你如是要继续在这里做下去就听话,不然惹的老子的气把你哄将出去。
与自己的两个儿子拦了一百多俩银子的流水出来,那账房老陈道:你要就要银子,打我作甚,我要去衙门告你侵占人家财产去,箫家还有一个秀才哩,哪里伦的到你胡闹。
冯太医道:滚你的屁,他家有秀才我家的两个秀才是死的不成?一个对两个我看他有甚能使的尽管使出来,当初那萧太医一时周转不过,在我冯太医处问了借去了一千俩银子,如今他进去了,这药膳苑就是我冯太医的。
你们可听的好了?本分的在这里与咱好好的做罢,我家有两个秀才就是大人来处理也是这样向着我冯家的,你们一个个的白丁白衣不要与我冯家难做,如是较起真来,这年月你们没那好的。
流水的快与我干活去,这一百多俩的银子我是要拿回家下的,这是他萧太医欠我的,谁要是胆敢阻拦我挦你们的毛,要你们好看!冯太医不放心他那两个儿,要亲自拿了一百多俩的银子回家藏起来,一人分了十两银子与冯平,冯起!
冯平道:爹这一百四十多俩,我兄弟两个与你跑前忙后,壮你的胆为何才一人得十俩?多给些罢,要不就是你留在此处做营生,我与老二帮你拿回去藏在屋子里,不要人看见,爹可好啊?
冯太医道:你两个如搜逼的虼蚤,过江的蝗虫这白花花的银子与你们做爹的不是白白的谋划了?哪里还见的到一分钱哩,这十两已是巨数了,别嫌少,你们成日的这里那里,几百钱也见不着,十两银子够够的你们包那私窠子一年半载了哩。
再说了,这只是开始,后面还少不得你们的好哩,冯云,冯咏还要十两哩,四个儿子每人十两再公平不过了,冯平道:爹他三个没与你出谋划策,这好计策可是我冯平与你出的,他几个十两说的过去,我这你是否加点子哩。
冯太医想了想道:是该如此,那么的再与你一两做参谋费可好啊?喜得你兄弟四人平日关系甚好,不为这一,二两银子翻脸,就是为父的平日与你商量的事情多,那三个儿也绝不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