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沈甄回了沈府,匆匆进屋之前,被沈姌一把逮住,“去哪了?”
沈甄没吭声。
沈姌道:“去见陆三郎了?”
沈甄瞬间抬头,“阿姐能不能小点声?”
然,这一对视,沈姌才发觉不对劲,怎么出去一趟,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呢?
沈姌道:“哭过?”
沈甄道:“没。”
沈姌拉着她进屋,坐在榻上道:“他惹你哭了?”
沈甄犹豫了一下,道:“只是生了些误会,阿姐,已经没事了。”
沈姌与她对视半晌,见她不肯明说,也就没逼她,只握住了她手,低声道:“若是有事,记得和阿姐说。”
沈甄点了点头,“知道了。”
半晌过后,沈姌走出门,叫住了清溪,“清溪,你可知她今日怎么回事?”
清溪皱眉道:“姑娘她,今日好似和世子吵架了。”
沈姌眉心一蹙,“吵架?”
清溪道:“起初只听见姑娘哭了奴婢站的远,听不算真切,也不知世子后来又说了甚,就,又好了。”
沈姌撇下嘴,道:“好了,我知道了。”
还能说甚?
沈姌想也知道,不论两个人因何闹了别扭,以陆三郎的城府,怎可能哄不好一个姑娘?心眼如马蜂窝一样多的陆大人,断不会似平常男人那样被人牵着走。
诚然,沈姌说陆宴心眼多,可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
细品一下他对沈甄说的那些话便知道了,这里头,哪能一点诡计都没有呢?
十一月初,安华殿。
许后手里拿着幕僚递上的信件,冷冷一哼,随后甩在案几上,“烨儿,这是你的意思?”
“母后也说过,万国来朝,是我们最后一个机会。”六皇子道。
许后提起杯盏饮了一口,“继续。”
“眼下东宫的位置越做越稳,陛下又重用他,还有镇国公府,和沈文祁,再这么下去,儿子真是再无登”
还没等六皇子说完,许皇后捏起信件甩在了他身上,低声道:“你明知道东宫眼下势头正好,还想要刺杀圣人?”
六皇子面露惊慌道:“母后慎言,隔墙有耳。”
许皇后道:“怕什么?你我在这安华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死罪。”
六皇子攥了攥拳头,道:“那母后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