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小旅馆,是她认识的一个阿姨开的,她在便利店买了点洗漱用品,然后又在旁边药店买了一瓶药酒,还有碘伏和棉签这些。
大年初二从家里跑出来住旅馆的,也就她一个,人家店里都没其它客人。
温知关上门,脱了鞋坐在床边,抬起一只脚在床上。
她脚踝也有扭到,脚腕处红肿起来,温知疼的皱眉,忍着把药酒倒上去,用手心去慢慢捂热,再轻轻的揉。
这一觉摔的比她想象中要重。
脚踝也受伤了,屁股到现在还痛着,大腿处还有擦伤,她本来想用碘酒消一下毒,可她自己实在不方便。
温知大概处理完之后,困得禁不住打哈欠,衣服也没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旅馆里没有空调,她睡梦中也冷得不行,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最后还是被冻醒了。
外面天色蒙蒙亮,风吹得窗户哐当哐当的响,她拿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六点了。
温知以为窗户没关好,起床去关窗户,往里拉了拉才发现,这窗户本来就漏风。
雪上加霜。
她住进来的时候太困太累了没有多看,现在也不好再换房间,温知想,就先将就着吧。
现在时间还早,她醒了也睡不着,于是去了厕所刷牙洗脸,出来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温知愣了下,心里下意识警觉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候,又响起敲门声。
“谁?”温知试探的问。
“不然你开门看看?”
压着喉咙的很低的声音,温知都怔住了,她那瞬间有些恍惚,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思考了几秒后,她打开了门。
门外……真的是应柏珵。
他穿了身黑色外套,戴着黑色鸭舌帽,半张脸都在帽檐的阴影下,站在门前时,周身好像都有风,抬眼看着温知笑了笑,低声问了句:“看起来……不欢迎我?”
温知只是一下子懵了。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视频,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和她隔着仅仅一步的距离,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惊讶过后是随之而来的委屈,压抑了一晚上的难过瞬间风云般席卷而来,温知朝他伸出手,委屈道:“抱抱。”
应柏珵进门,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我身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