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员听了,不由一怔,两眼看了一下李然,是犹豫了一番过后,却是拒绝道:
“先生不可啊!……如此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此事定然另有它法解之,还请先生莫要如此冲动!”
李然长叹一声,又摇头道:
“此事固然危险……但是为救出内人和女儿,我也不得不如此行事!还请子胥兄成全!”
伍员听得此言,不由又是露出一副为难之色。
随后又微微是叹息一声,说道:
“如今……长卿兄就在会稽山下,不如……我这便派人前往寻他,到时先生再跟长卿兄商议,再做定夺……先生以为如何?”
李然本就知道此事绝不可能绕开孙武,所以立刻拱手回道:
“如此……便有劳子胥了!”
伍员亦是立刻还礼,并是辞道:
“还请先生早些歇息,员在此便不再打扰了……”
随即,伍员又命人是抱来了两床被褥,自己则是提前告辞而去。
待伍员刚走不多久,李然便是在帐中来回踱步,回想着刚才与伍员的这一番对话。
突然,他是神情一变,来了一个顿足,惊道:
“坏了!坏了!”
范蠡在旁见了,不解道:
“先生,怎么了?”
李然说道:
“子胥他……只怕是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长卿!方才……是我疏忽了!”
范蠡讶然道:
“子胥兄与先生乃是旧相识,按理应该不会吧?难不成……他还能害了先生不成?”
李然摇头道:
“他自是不会害我,但是一定会阻止我上会稽山!乐儿和光儿眼下在勾践手上,我若是就此上山,对吴国而言是极为不利的!而伍员如今忠心于吴国,又岂能轻易放我上山?”
“所以,他一定会阻止我前往会稽山,甚至不会让我们跟长卿见面!”
范蠡闻言,又细想了一番,不禁一个点头,只觉李然所言是极为在理。
“那……该如何是好?”
范蠡如是问道,而李然则是稍一沉咛,凑近了范蠡身边,并与他嘱托道:
“少伯,你现在就乔装前往会稽山,务必寻到长卿,并让他来见我!此事……也唯有长卿能够助我!”
李然非常清楚,伍员固然和他关系不菲,但是伍员因为其心中的执念和忠诚,是绝对不会做出对吴国不利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