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见过这样的张澍。
不知如何形容。
明明是在异国他乡,明明她还生着病,却莫名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来。
喝完药他把她牵起来,送她回去。
“别玩手机了,回去快睡,空调可以开,别太凉,被子裹严实,出汗也别掀开,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她听见他絮絮叨叨在说话。
到了院门口,他松开她的手,“刚说的,听进去没?再……”
话音未落,张澍感觉腰间一紧,怀里扑上来个人。
盛夏也不知怎的,盯着他宽阔的胸膛,就想靠一靠,大概是有点晕乎,胆子也大,就这么抱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张澍整个怔住了,缓了好久,刚想回抱住她,怀里一空,女孩小跑着,转眼就进了屋。
关玻璃门的时候,四目相对,她匆忙移开,已经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了。
张澍回过神,才觉得吃了大亏。
无奈地笑了笑,缓步走回房间。
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害羞?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久了。
张澍没有看到,楼上阳台,卢囿泽站在那,目光颓然。
盛夏又喝了一天药,感冒终于见好,赶上了婚礼的好日子。
婚礼策划是从国内带过来的,仪式中西结合。
送亲接亲参照中式,午宴西式沙滩婚礼,晚宴后有party,活动很丰富。
盛夏她们被分到送亲队伍,凌晨便起来化妆打扮,虽然不是伴娘,也得漂漂亮亮的。
男生们就都分到接亲队伍,经过百般刁难,吉时一到,破门而入,红包满天飞。
盛夏这才看到张澍今天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领结打得板正,头发也抓了造型,少年的脸庞,添了一丝成熟韵味。
很不一样。
“盛夏眼睛都直了……”小麦嘀咕。
辛筱禾:“我怎么看着像张澍来接亲来了。”
新娘房间里挤挤攘攘,大伙正在为难新郎和伴郎,没注意到角落里,西装革履的少年和女孩低语。
“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盛夏正关注新郎和伴郎能不能找到婚鞋,随口答:“不重要的。”
人最重要。
张澍:“好好想,慢慢想,你有四年时间可以想。”
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