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城墙,矗立在一片空旷的平原之上,宛如一条巨龙盘旋,城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显得无比雄伟壮丽,单单是在外界看上一眼,这城池所展示出的无尽威严都是不由令人心生敬畏之意。
但城内的光景,似乎与外面看起来有着明显的反差,街道之上并没有这城池该有的喧嚣,如今已经是太阳高挂,街巷内仍旧显得十分冷清,只有一队又一队身着统一服饰的侍从,纷纷在有条不紊的清扫着街道之上还残留着的血迹。
看样子,城内似乎应该是刚刚经历一场动乱,以至于虽然已经平静了下来,依然没有百姓敢轻易走上街道。
顺着城池的主干道一路向着纵深而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由数十层白玉雕筑而成的通天高台,孤独而寂寥的屹立在城池之中,高耸入云的玉台顶端,仿佛锋利的剑刃,隐隐散发着凌厉的寒意。
邯郸城,这里便是如今的赵国国都,与当年相比,无疑是变了模样,如今的邯郸城,光是这规模看起来就比四十年前扩充了不止两倍。
而白玉台最顶端的宫殿,赫然正是赵国皇宫所在,浮夸的建筑,除了宣示着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皇权外,似乎也彰显着这里的与众不同。
如今的赵国,由于占据了近乎整片大陆,因此军队的数量也庞大了许多,整个邯郸城布满无数暗哨,不管是任何人踏入其中,都会第一时间传到这白玉台之内。
除了无处不在的暗哨,还有夸张的明哨,光是这数十层的白玉台上,每一层都真正做到了三步一岗的严密守卫。
白玉台的最顶端,除了皇宫大殿外,还有一处极为宽广的演武场,其内人影闪动,脆响频出,喝彩声与吼叫声汇聚在一起,响彻在整个演武场内,这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皇宫应有的氛围,反倒是更像大陆之上的宗门圣地那般。
演武场另一侧,一座恢弘如猛兽匍匐的大殿坐落于此,隐隐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阴森,若是胆小之人站在这里,怕是连走入大殿的勇气都会被压制下去。
皇宫大殿,文武要员们恭恭敬敬的站立于两侧,目光皆是噙着一抹畏惧的望着大殿首位龙椅之上的中年男子,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异响。
中年男子一袭金色龙袍,龙袍之上绘着精细的龙纹图案,尤其是那一对龙目,更是仿佛具有灵性一般,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神秘。
男子微闭着眼眸,手指不断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半晌过后,双眸缓缓睁开,淡漠的眼神中,透着令人遍体生寒的冷意,下方的文武大臣,凡是不经意间对视上这一双眸子的,顿时后背冷汗直流,只能瞬间将视线挪开才有所缓解。
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放眼整个邯郸城,除了赵国国君,昔日的禹中天,今日的赵中天外,还有何人?
“净化之日,结束了?”
大殿的安静持续了近乎一刻钟的时间,赵中天此刻终于是扫视前方众人,淡淡开口道。
随着赵中天的开口,下方的文武们不禁立刻绷紧了身子,文官一侧,为首的一名文士深吸一口气,向着身侧一步迈出,恭敬回应道:“陛下,昨日正是净化的最后一日,眼下各城应该都在收拾善后。”
观其相貌,此人正是赵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范睢,也是净化这一方案的提出者。
“嗯。。。药王镇如何了?那张机可有归顺之意?”赵中天问道。
“回陛下,赵统将军还未传回消息。”
“哼,顽固不化,朕这些年容忍他,是惜其那一身炼丹术。”赵中天微微眯了眯眼眸,继续道:“可有告诉赵统,若是这一次他再拒不归顺,那就直接抹杀!会炼丹的,可不止只有他张机一个!”
“陛下放心,赵统将军这次带了七名天尊境一同前往,若是张机仍旧油盐不进,势必将其人头带回。”
说着话,范睢眸子里划过一道诡异的目光,躬身道;“既然净化已毕,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调集大军一举拿下咸阳城了,将士们可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臣听说这次净化不少人都没过瘾,如今斗志昂扬,正好借此机会将那些没杀过瘾的家伙们全部召集起来,让他们在咸阳城杀个痛快!”
“呵呵,丞相大人说的极是,那群家伙苟延残喘到了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们彻底消失了,那时,陛下您一统九州,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可谓是万古第一帝啊!”
附和的笑声,很快自范睢身后传来,不少臣子们纷纷走到了大殿中央,对着赵中天拍起了马屁。
赵中天脸上也是扯出一抹笑意,就连那逼人的寒气也是逐渐有所收敛,轻轻挥了挥手,道:“大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闻言,武将之列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抱拳高呼道:“启奏陛下,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将咸阳城连根拔起!”
“很好!李牧庞煖!你们二人亲自领兵!记着!咸阳城内其他势力的那些老鼠们,若是想要投降,可以接受。”
话到此处,赵中天忽然脸色一沉:“但听好了,秦家所有家眷,无论男女,就算是他们养的一条狗,也要一律给朕活捉!朕要在祖宗牌位面前,一个个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以祭奠我赵国泫氏谷被屠戮的数十万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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