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把门打开,外面的学姐一手拿本一手拿笔,好像在记录什么。
“学校让统计一下,你们寝室有信教的吗?”
朱韵回头看看,方舒苗摇头,“我不信。”
任迪从床上探头出来。
“有什么说法吗?”
学姐有些奇怪:“说法?”
“比如信什么教可以不上早晚自习什么的。”
众人:“……”
朱韵很想把这句话归结为任迪独特的幽默感,但看她的神情,明显不是。
学姐用圆珠笔搔搔脸,“这个……好像没有吧,之前都没有先例。”
任迪很快失去兴趣,缩回床里。
朱韵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转头,“那我们寝室就——”
“你不信吗?”
朱韵一愣,“什么?”
学姐离她很近,指了指她的领口。
她低头,发现十字架的项链不知什么时候露了出来。
“啊,这个……”朱韵把链子收进衣服里,“就是个装饰品而已。”
学姐点点头,往下一间去了。
军训开始了。
八月份的太阳,大得吓死人。今年的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热得人睁眼睛都费劲。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不止新生们累得汗流浃背,连教官都有点受不了了。
“队伍拉到树荫下面!休息一下!”
大家码成一排,坐在路边。
朱韵被晒得迷迷糊糊。
方舒苗扑通一下坐到旁边,朱韵一个激灵,醒了。
“累死我了,班级要整理的材料好多。”方舒苗脸通红,眼睛里热得都透出血丝了,拿起水壶,发现已经没水了,哀嚎一声。
“辛苦你了,我去买水。”
“不用不用!”
朱韵晃晃自己的瓶子,“正好我的也喝完了。”
自动售货机在实验楼后面,朱韵绕过两个弯,一抬头,瞬间停住脚步。
李峋那头毛实在太好辨认了。
他似乎也是来买水,顺道抽根烟。
过去么?